吓得郑直转身抱头鼠窜。
郑直实在想不出去哪,索性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在城里随便闲逛。京师逼仄,大部分都是土路,再加上如今初冬,地面上尘土飞扬,他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看的。
恍惚中,一张白皙的过分,妖里妖气的脸在他面前稍纵即逝。郑直反应了片刻,探身窗外仔细确认没看错后,立刻喊住了车夫。
刚刚那个人他见过,郑虤的那个朋友。再往前,当初他拜师沈传时,也是这个人在一旁放肆嘲笑。郑直怀疑,郑虤就是被这厮骗的。没有碰上也就算了,今日遇到,总要让这厮晓得,郑家的钱不是这么容易拿的。他立刻结了车钱,下车追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街上人流如织,郑直也不怕被那人发现,直接走了过去。却不想眼看就要走到跟前,冒出了一位带着豪奴的贵公子。
“淇哥这次可发了。”身穿粉色大氅的青年文士妩媚一笑“过了今晚,就是一千五百两金子,妥妥的成功人士,美女们梦中的白马王子。”
“慎言。”对面的贵公子原本很高兴,可是听到这句,吓了一跳“杨贤弟莫要害俺。”
“瞧我这张嘴。”杨公子说着打了自个嘴一下“忘了这是京师,那就不是……是白马伯爵?”
“为何总是白马?”淇哥好奇的追问“杨贤弟家乡的规矩?”
“……”杨公子语塞,他也不知道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那红马可以嘛?”说着犹如犯了错一般,怯生生的问。
淇哥看着做出一种让他心痒难耐姿态的杨公子,顿时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对方“等明日起了金子,俺给贤弟弄一个院子……”
“这算不算金屋藏娇?”杨公子欲拒还迎任凭对方施为。
淇哥一听,大笑“算,算,咋不算。若不是俺有爵位,否则一定舍了那沈家小娘,娶贤弟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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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子自然晓得对方不过是胡说八道。和前世他在台湾当舞女时遇到的那些嫖客没什么不同。配合着淇哥应和起来,手却悄悄地摸向对方扔在一旁的茄袋。那里有一枚钥匙,能够让他事后置身事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钥匙“我给哥哥唱个曲,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这是他唯一能够记住的,有点文采的曲子。其它的曲子都是用大白话写的歌词,在这个该死的大明朝根本上不得台面。
云收雨散之后,杨公子跌跌撞撞的下床来到门口打开门,外边已经有个莽汉等着。莽汉小心翼翼的从杨公子手中接过了钥匙后,转身就走。
出了院子,莽汉立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穿行于各个街坊,直到一处荒废的院外,他才停下。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这才拿出钥匙开锁走了进去。
原是不大,是一进的。莽汉关好门之后,立刻拿起放在院墙边早就备好的锄头刨了起来。不多时就停了下来,将锄头一扔,从坑里拽出来一个口小箱子。小心翼翼的挑开上边的封条后,从怀中拿出钥匙,打开了箱子上的锁,将里边的东西装进了腰间摘下带来的麻袋里。
待装完后莽汉正要把箱子锁好放回去,突然脑袋一痛,一块碎石落在箱盖上。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莽汉栽倒在地,片刻后又一块碎石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脑袋,莽汉却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一个蒙面身影从院墙上跳了下来,一边戒备四周,一边来到了莽汉身旁,查看他的鼻息。莽汉没有死,还有气。蒙面人立刻舍了对方,伸手拿过莽汉身旁的麻袋,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十几锭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