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来衙门何干?”
“我想向公差大哥打听点事。”
顾冲可不是白打听,一锭银子已经递了过去。
那衙役见到顾冲出手这么阔绰,态度立刻就变了,“这位公子,你想打听什么事情啊?”
衙役笑着将顾冲的银子接了过去,急忙塞进自己怀中。
“我听闻县令大人仙去了,不知可是真的?”
那衙役一听顾冲问的居然是这事,笑容一下又没了,紧张地四下张望,生怕别人看到听到。
“公子,你为何打听此事啊?”
“实不相瞒,县令大人本是我一远房亲戚,今我特来投奔,但刚进城便听百姓议论,说县令大人已经仙去了。”
“公子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去前面那家茶楼等我,我唤人来值守便过去找你。”
“嗯,好。”
顾冲连连点头,按照衙役所指,先去了茶楼内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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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衙役速度也快,顾冲要的茶尚温,他便走进了茶楼。站在门口将茶楼内看了个遍后,才向顾冲这面走来。
“公子勿怪,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小心。”
衙役坐下后,顾冲给他沏了一杯茶,说道:“无妨,小心驶得万年船,敢问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我叫李云南,家中排行老三,他们都叫我李老三。公子如何称呼?”
顾冲请李老三饮茶,慢声道:“原来是李三哥,我姓王,排行老四,你就喊我王老四吧。”
“原来是王公子,久仰久仰。”
顾冲刚又喝了口茶,强忍着没喷出去,初次见面,你久仰个屁啊。
“前任县令确实死了,就死在公堂之上啊,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当时还是我将县令大人从悬梁上抱下来的呢。”
顾冲皱皱眉头,问道:“他死在哪?公堂之上?”
李老三点点头,道:“是啊,就在堂案之上,用官带悬于梁上。”
这个李老三肯定不会说谎,看来县令大人确实是死了。他死了,就只能在别处找线索了。
“县令大人的家眷呢?你可知现在何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县令一死家眷就得搬出县衙,但肯定还在城内,前几日我在街上还看到过夫人的丫鬟小云。”
“那就麻烦李三哥,将县令大人的家眷帮我找到,我必有重谢。”
“这个……”
李老三有些为难,这事可不太好办,事关前任县令,除非有封口费,不然谁愿意自找麻烦。
顾冲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一张大额银票沿着桌面推到了李老三面前。
“拿去分与众位衙役大哥,我只想最短时间内得到答案。”
李老三眼睛冒光,这一张银票可是他一年的工食钱都赚不来的。
“王公子您稍待,一炷香时间,我准给您打听清楚。”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老三连称呼都换成了您,对顾冲尊敬的不得了。拿了银票,一路小跑向衙门跑了回去。
顾冲慢慢品着茶,分析着刚才李老三的话。
县令大人为何会选择在公堂上自缢?而且是足踏堂案,解下官带。这是无意而为,还是在暗示着什么?
人死了便不会再说话了,但有时候,死人一样会给你答案。
李老三办事还真不慢,说一炷香时间就一炷香,时间一到,他满头大汗又跑回了茶楼。
“王公子,我打听到了,县令夫人就在西街,门前有一株槐柳树。”
顾冲点点头,淡声说道:“我知道了,你走吧,如果不想有麻烦,就不要与别人说起今天的事情。”
李老三点点头,说道:“你放心,出了茶楼,你我各不相识。”
顾冲跟着点头,两人就此分开。
从茶楼出来,顾冲直奔西街,沿途寻找,终于看到了一处院落,门前正有一株槐柳。
“啪啪啪……”
顾冲上前扣门,一会功夫,木门半开,一张略带稚气的小脸探出头来,问道:“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