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云吧?”
顾冲笑问,小丫头点点头,又问道:“你是谁,怎知道我的名字。”
“夫人可在?”
小云点点头,顾冲便说道:“你去禀告夫人,就说顾冲前来拜访。”
“你认识我们夫人吗?”
顾冲摇摇头,小云想了想,又说道:“那你在这里稍待,我们夫人已经很久不见客人了,不知道会不会见你。”
“你跟夫人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夫人。”
小云将头缩了回去,木门慢慢关上。
顾冲等了一会儿,木门再次打开,出来的还是小云。
“我们夫人不想见客,你还是走吧。”
“你将我的话说与夫人了吗?”
小云很认真的点点头,“我说了,夫人说,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是重要的了,所以不见你。”
“等一下……”
顾冲用手支撑住了小云即将关上的木门,郑重说道:“如果夫人不想让县令大人屈死,就一定要见我。”
小云一双清澈的眼眸望着顾冲,似乎她不懂其中的意思。
顾冲换了语气,缓声说道:“你将我这句话转告夫人,如果还不见我,那我便走。”
这次顾冲足足等了一刻钟,小云将木门完全打开了,站在一旁,说道:“公子请进,我们夫人有请。”
一刻钟的时间,顾冲从时间上知道了很多事情。县令夫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她现在内心很矛盾,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见得自己。
院子不大,房屋也显得陈旧,屋内摆设的也极其简单,只有一些日常所用,看来这夫人在县令大人去了之后,过得并不如意。
一名妇人身披孝衣背对站在那里,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牌位。顾冲进去之后,那妇人在牌位前点了三炷香,又跪拜下去。
顾冲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着,跪拜过后,妇人起身转了过来。
这妇人三十出头,容貌较好,只是悲伤所至,满目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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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顾冲施礼相见,那妇人浅浅弯身回礼,“未亡人怠慢了,还望公子勿怪。”
“冒昧前来,打扰了夫人清净,还请夫人勿怪。”
“公子,坐吧。”
顾冲与夫人隔桌而坐,夫人问道:“公子为何说我夫君乃是屈死?”
顾冲浅浅一笑,反问道:“夫人,县令大人若不是屈死,你又为何开门见我?”
“我见你就是为了想知道,你是如何断定我夫君乃是屈死的?”
顾冲的眼睛紧盯着夫人,希望从她的眼中可以读懂一些事情。
“夫人恕我直言,我虽未曾见过县令大人,但以夫人悲伤之情可以看出,你与县令大人感情极好。县令大人若不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又怎会舍得丢下夫人独自去了呢?”
县令夫人湿了眼角,忧伤道:“是了,我家大人对我恩爱有加,他又怎么舍得丢下我呢?”
“据我所知,大人自缢在公堂之上,足踏堂案,斜带悬梁,这或许就是大人最后的抗衡,以死来喧泄心中的愤慨。”
“此话怎讲?”
县令夫人的表现让顾冲不由纳闷,难道她真得一点都不知道吗?
“夫人,县令大人自缢之前,可留下什么话语吗?”
县令夫人回想片刻,慢慢摇头,答道:“出事之前几日,夫君变得沉默少语,我只当乃是劳累所致,还曾多加关心,他还说无事,让我不必费心。”
“那我再来问你,青州知府庄敬孝大寿,县令大人曾前往青州拜寿,这事你可知晓?”
县令夫人点头,“此事我知,夫君归来后颇为高兴,还曾提起知府大人拒了众多贺礼,却只留下了他所送之物。”
“那你知道县令大人送的是何物吗?”
“不知,夫君未曾提起,我也不好多问。”
“县令大人送的是一套茶器,敢问夫人,大人平日可是喜茶吗?”
“不,夫君并不喜茶,平日里常饮温水,只是待客之时才会饮茶。”
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