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定如此,南北主事人在谈生意架构,漕运是杠杆,不能失控。
抚宁侯焦急踱步两圈,他也后悔了,明明等着就行,被陆天明好心办了坏事,自己必须马上表忠心,迟一天都变味,穿戴整齐,扔下薛清大步出门。
薛清追到门口,被突然停步的抚宁侯冷冷推住,“薛兄,越蹦跶越没机会,英国公在与江南博弈,薛濂之前与江南有很多生意往来,那英国公就不会让阳武侯马上袭爵,你想把生意重新做起来更是做梦,这是他的底气,你若想袭爵,就不能找英国公,去找找内阁的路子。”
“侯爷,没有勋贵支持,内阁哪会管袭爵之事。”
“或者去找皇帝,总之不能找英国公,咱们想简单了,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忍一忍吧,别跟着我了。”
抚宁侯大步来到西长安街,通过皇城守卫把守的大街口,来到中枢衙门附近。
中军都督府在最前,距离承天门最近,但中军都督府最小,顶多只有后军都督府三成大。
面对长安街,与锦衣衙门同处一排的就是后军都督府,五军之中最大的衙门,眼看快下值了,抚宁侯到门房求见张维贤。
侯爷求见,没道理拒之门外,抚宁侯很快被带到公房。
英国公的公房与乾清殿差不多大,京城没有比他还大的衙门,两侧二十多个椅子,张维贤身穿蟒袍,主位的椅子中坐着喝茶,刚睡了一觉,等着下值。
抚宁侯紧张来到身边躬身,“晚辈拜见公爷,未能侍奉左右,晚辈十分愧疚。”
张维贤拍拍扶手,示意他自己找椅子落座,“国弼啊…”
刚准备坐抚宁侯立刻恭敬弯腰,“晚辈在,您吩咐…”
“哈哈,太客气了,坐坐坐,咱们不需要这么说话。”
“晚辈太久没有聆听公爷教导,属实惶恐。”
“你也四十了吧?”
“回公爷,三十八。”
“哎,能自称老夫了,孩子怎么样?”
“回公爷,孩子还年幼,来的太迟,刚刚八岁。”
“哦,那你还不能自称老夫,之极孙子都有了,他是真老了。”
“这…之极兄正当壮年,公爷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