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将来会是一个很优秀的任务者。”
裴濯珏当时也很年轻,想法很天真,原本就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的人,如果被看管起来,和社会隔离,那怎样才能好?
他眼中倒映出许然的影子,慢慢地捏了一下许然衣领下的扣子。
太沉默了,从今天见面开始,许然就太沉默了。
但这么多个世界下来,裴濯珏清楚的知道,对方应该是个爱笑爱闹的性子。
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时候。
“稍等,我的记忆还在融合,现在回忆到这儿了。”裴濯珏弯了弯唇,试探着扯了一下。
许然扣住他的肩,微微侧身,主动亲了他。
浅尝辄止,许然在他呼吸渐乱时松开他。
许然很认真地注视着裴濯珏的眉眼:“我一直很想找到你。”
许然不记得他被各种冰凉严肃的语气质问,不记得药物后遗症的疼痛,只模模糊糊记得有人握住他的手。
……有人帮他。
裴濯珏摸了摸他的眼尾,带着珍惜的意味。
“不是故意让你等那么久,”裴濯珏说,“你的精神力过载,到了特训营之后,就不记得我了。”
许然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被裴濯珏安抚般地拍了拍。
“然后我就被调任到角色组,负责数据分析,身份需要保密了。”
“没有等。”许然罕见地表述有些混乱,“有人在我床边放糖、帮我重新包扎伤口、还帮我完成罚抄……”
“有这些事情,对吗?”
裴濯珏在这些话里愣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有。”
“笑什么?”裴濯珏自己的学生时代都从未写过罚抄那种东西。
许然微微低头,将他抱紧,沙发软和宽敞,办公室内有不明显的淡香。
很安全、很宁静,和许然很久很久以前,做过最好的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