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大王矢志守家卫国,怎么可能会弃众而逃!狗贼自己心怀惊恐,休得污蔑中伤大王!”
有人听到这话后当即便怒声喝道:“你们难道不知王府精锐昨夜外出斫营之事?”
但就算是外出袭击敌人的军队还未返回,唐军都已经杀来了,可见那些外出袭敌的人也已经是凶多吉少。更何况,就算是外出袭敌,怎么就连府中那些文吏也都一起消失不见了?
“尔等贼奴,可知临川大王并府中官吏们都去了何处?”
一些惊疑不定的暴躁兵卒们直接将府中剩余的那些奴仆们都给抓捕控制起来,旋即便瞪眼喝问起来。
“奴、奴等实在不知,但见沈长史天亮前引部往东南面去了,留言说要归乡再召儿郎抗敌……”
那些奴仆们自然也都不清楚府中贵人们的思谋与动向,此际遭受逼问,便只能战战兢兢的将自己无意听到的一些情况小心道来。
王府中还没逼问出一个事情的真相,府外人马嘶吼声已经再次大噪起来。
尽管营地外修建了为数不少的防事,但这些防事也需要人力的配合才能发挥出足够的阻敌之效,但今仍然留下来的诸营营士们全都向王府内跑来,那些防事无人把守,唐军游骑们在游走观望一番后,自然很快便找到了突破口,直接自那些防事的缺口冲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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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师过境吴兴、南去攻讨会稽之贼,非为扰乱吴中乡情,尔等吴中乡士速速弃械,可以免死!”
此时王府内外奔走涌动着的营士们还有数千之众,而来到这里的这一支唐军轻骑却只有数百人马而已,彼此间差距过于悬殊,再加上唐军督将也注意到这些吴中乡士们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并没有要列阵顽抗的意思,于是便着令部众们喊话劝降。
这些吴中乡徒们过去一段时间里一直聚集在临川王府附近,可知心内对于唐军的入侵是持一种比较抵触和敌视的态度,聚集在此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对抗唐军,尽管眼下情势变化有些超出他们的预料,但自然也不可能被轻易劝降。
甚至有的营卒在见到唐军游骑靠近过来的时候,还试图挥刀准备进行迎击。但是眼下他们全无组织,零星的反击也完全不足以对唐军骑士们造成有效的伤害,反而因其顽固态度而遭到了这些唐军游骑的反击射杀。
唐军单兵武装颇为精良,这些骑士们各自配备轻甲护具、弓刀武器也是一应俱全,应变能力和战斗力都非常可观。尽管此时双方人数相差悬殊,可是当展开反击的时候,在场这些吴中营士们却也难能抵抗,很快便有多名营卒被射杀当场。
留在营地中的营士数量虽然不少,但大多数都是一般的乡徒壮丁,既不是原本的州郡军队武装,同时也不是豪强嫡系部曲,甚至有许多装备都是自备,与唐军的武装自然不可相提并论,随着唐军开始游击砍射起来,伤亡数量顿时便快速的增加起来,很快便达到了百十人之多。
“快退进王府,进了府中再作据守!”
眼见到唐军如此威猛,那些吴中营士们顿时也慌了神,忙不迭向着王府蜂拥而入,场面一时间越发的混乱,纵然有一些督将想要将部众组织起来进行反击,在这乱糟糟的人潮冲击下也完全做不到,只能也被裹挟着向王府内退去。
府外的唐军将士见状之后,便也不再继续攻杀,而是在府外策马奔走游弋,尽量将其他各处奔逃的乡徒们也都驱赶回来、逐入王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