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此话下臣实在是听不明白,难道依侯爷之意,我南靖为了平息贵国怒火,还要将千辛万苦发掘出的金矿作为贡礼相送吗?”
面对黎煛这充满委屈的质问声,卫学海却格外平静,“我天朝上国岂会对尔邦小国的金矿起觊觎之心?贵邦坐拥金矿却在向我大宣赔罪时只上贡五十万两黄金予以赔罪,本侯认为此举并不能得见贵国认错之诚,恭顺之忠,敬服之心……”
黎煛面白眼红,身躯止不住地发抖,他这是被卫学海这空头白牙的指责给弄得要失控了。
“那依侯爷之见,我南靖国该如何作为才能表明所谓的认错之诚,恭敬之心呢?”
“这个好办!”卫学海笑着扬了扬衣袖,正着脸色回应道,“贵邦将开采而出的金矿匀出三分之二上贡我大宣即可!”
黎煛傻眼了,卫学海这话已经不能用狮子大开口来形容了,这与蹬鼻子上脸无异!
自家国朝挖掘开采的金矿,你大宣嘴皮子上下一翻就要占去三分之二,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何其的霸道,何其的无耻?!
“请侯爷莫要再说戏言。”黎煛整张脸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和谦卑的口气说道,“我国在自家境内开采矿物应该也碍不着贵朝的事吧?侯爷空头白牙的一句话便要让我南靖上呈半数之巨的金矿,侯爷就不觉着欺人太甚了吗?”
“欺人太甚?你南靖国滋养我大宣山匪作乱为祸,这才是真的欺人太甚吧?!”
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叫声从公房门口响起,黎煛惊讶之余,下意识地转头望去,这才发现来人是一位身穿虎铠,满头白发的……年轻将领。
此人,正是大宣宣义侯闫瑞!
为了助卫学海一臂之力,皇帝特意将闫瑞这位军中杀神也给安排到此次交涉南靖使臣的任务中,在半柱香前,在城北军营的闫瑞一听说卫学海开始在理藩院与南靖使臣见面了,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行进在公房门前时,他正巧听到了黎煛与卫学海的谈话,当发觉黎煛态度渐硬时,他便第一时间出来说话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