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乱叫声从近处传来,与之前遇伏时听到这鬼哭狼嚎感到心悸的情绪不同,在场宣军将士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狂热的兴奋之色。
人未先到,马儿扬起的铁蹄却先人一步出现在宣军将士的面前,紧接着便是成片片的缅军将卒探出了脑袋,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了聒噪的嚎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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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亢!亢!”
“咻!咻!咻!”
火枪发射的炸响声与箭矢飞射而出的破空声同时响起,仿佛在这山林之内弹奏出一曲残忍的乐章,始料未及的缅军将士哗啦啦地倒了一大片,横飞的血液在空中飞溅,他们那先前激昂而又兴奋的怪叫声在顷刻间转换为痛苦的哀嚎惨叫声。
仅一个照面,这帮突然杀出的缅兵小队就死伤上百,冲在最前头的那一排缅兵犹如受风的秧苗般应声倒地,给原本清新的空气徒增一丝血腥之气。
“来得好!”
闫瑞执马上前,挥刀高吼道:“弟兄们随我去取下缅贼的狗头!”
闫瑞一声令下后,宣军将士犹如下山的猛虎般扑向愣神的缅兵,战马扬蹄下,滚滚烟尘在半空中飞溅,冲在最前方的闫瑞与宣军将卒逢人便砍,犹如割草剃麦般将敌人的头颅一个个砍下,腥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闫瑞的盔甲,给他凭增了几分狰狞之气。
舔舐着飞溅到唇边的血液,闫瑞眼中绽放出兴奋而又疯狂的畅意,徒手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缅族士兵抓起,一刀割喉后,他如同嗜血的恶鬼般将那小兵的左耳硬生生地撕咬下来,行为之癫狂,场面之血腥,竟让准备攻击他的敌人感到了胆寒与畏惧,傻愣在原地愣是不敢对闫瑞如何。
感受着最为血腥与直接的暴力刺激,浑身浴血的闫瑞已经彻底杀红了眼,在他的带领下,随同一同进攻的数百号宣军兵卒也有样学样,运用了最为血腥残忍的方式作战,四周随处可见飞射而出的头颅,残肢断臂与泛血的眼珠,血腥程度让人大感心惊。
从侧方领兵进攻的永王虽也是杀伐果断之辈,但还是被闫瑞这疯狂而又极端的作战方式给震惊了,扬刀砍敌的同时,还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闫瑞这小子真他妈够疯的,以后得离这变态小子远点,说什么也不能跟他喝酒了!”
士气高涨,作战奋勇的宣军很快便在正面进攻中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接连遭重的缅族兵士已经泛起了怯意,看着横卧在山道上成片片的尸体,仅存的六百名缅兵在短暂的犹豫后,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调头撤逃。
眼见敌军要逃,闫瑞抹了把染血的红唇,森然狂笑道:“弓箭手都他娘给老子瞄好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话音刚落,三百名弓箭手已经将搭好的箭矢射出,随着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响起,急于撤逃的大半缅兵在慌忙无措下身中数箭,倒下了一大片。
仅此,闫瑞咧嘴一笑,举起大手重重一挥后,后方的拉弓搭箭的弓兵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便听闫瑞扯着粗嗓狂吼道:“能跑能动的爷们随老子走!决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缅狗!”
“杀!”
喊杀声犹如山呼海啸般吼来,数百号兵卒随同扬鞭的闫瑞蜂拥而上,顷刻间便拦住了撤逃缅兵的去路,他们一个个犹如阎罗恶鬼般扑向缅军兵卒,刀兵枪刃犹如狂风骤雨般落在缅军将卒身上,飞扬而出的血沫瞬时染红了泥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在山林中弥久不散……
寻常那使人感到心悸的刀刃割骨声此时在这宛若人间炼狱的山林之内竟显得格外和谐,仿佛与空中飞扬的血沫结成了一副残忍而又瑰丽的画卷……
山林中空灵的鸟叫声戛然而止,原本清新气爽的空气兀然增添了几分可怕的血腥气味,在浓稠血水的滋润下,干燥的泥地变得湿润起来,整片花岐山焕发出一种残忍而又诡谲的生机。
翻身下马后,下半身沾满血渍的永王,他喘着粗气望了眼前方犹如血人似得闫瑞,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你这家伙……没事吧?”
闫瑞发出一阵让人胆寒的怪笑声,他伸出手将脸颊上的血污抹净,咧着嘴露出了森口白牙,“殿下放心,闫某并未受伤。”
永王嘴皮一抖,略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家伙的作战方式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闫瑞知道他话外的意思,满不在乎地回道:“屠宰牲畜尔,自当随性而为。”
是的,自从自己父亲命丧缅人之手后,闫瑞心里对缅人这个民族就一直充斥着仇恨,因而在闫瑞眼里,缅国的所有人都是牲畜而已,他杀起来缅人来,不仅不会有心理负担,反倒会感到无比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