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金印脸皮一紧:“田大人若是知晓陛下的关爱,一定会很感激的。”
挥退众人之后,朱由校陷入了深思。
白日里那么多大臣一齐来祝贺,要说没人串联那真是见鬼了。
可魏忠贤执掌东厂,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
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另有隐情?
还有那个田尔耕,要死便死,却硬生生的养了几个月的病了,而且关于江南之行,田尔耕一直言语含糊,所经历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忠诚。
朱由校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越发变得冷酷无情了。
这个田尔耕,在搞什么鬼?
这些个大臣们,在搞什么鬼?
忽然,朱由校脑子轰地一下:妈的,怪不得东厂对大臣们的行踪一无所知,若是有田尔耕这个专业情报头子来安排,东厂自然是一无所获。
难道,田尔耕背叛了自己?
想到此节,朱由校又觉得有点头痛。
田尔耕这种人,为了升官可以认魏忠贤为义父,为了前程,他连自己的老母都能出卖。
现在,他不好容易爬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他能轻易放弃?
这不可能。
除非,有人可以给他更大的利益。
可是普天之下,除了自己,谁还能给他高官厚禄??
田尔耕这种人,毫无忠诚可言,可他有一点好处就是谁给的多,他跟着谁。
问题是谁还能给他什么东西让他背叛自己?
想着想着,忽然朱由校觉得头痛,又有点恶心!
妈的,最近又是打仗又是赈灾的,搞得一点精神也没有。
当皇帝,难啊!
管他这些大臣们想干嘛,只要他们不出来捣蛋就行。
朱由校拍了拍有点发疼的脑袋,自嘲道:“想太多了,他横自他横,清风拂山岗,看来自己的养气功夫还差了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