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芳若的冻疮就更严重了,想必是干了更多的粗活。
他一向“怜香惜玉”惯了,路过见宫中的哪个婢女哭得伤心,他得去安慰两句;驯马女生了病无人照看,他就出手相助,亲自请太医来替人诊治。
见柔则和芳若处境凄凉,似是吃了不少苦,果郡王心中有些不忍。
他思忖道:“正好我那里常备了一些伤药,应当还有给下人们用的冻疮膏,你们若时间来得及,那就随我来吧,我让阿晋取些药膏给你们。”
阿晋,是他近身伺候的那名小厮的名字。
柔则连忙点头,感念道:“王爷仁心,我和芳若感激不尽。”
她一路随果郡王来到了他住处的院门外,也不见外,见果郡王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带着芳若一同进了院门。
“给王爷请安。”一个面容清丽的侍女恭声道。
柔则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采苹,你来的正好,本王正想找你,眼看着天气快要热起来了,你准备些安神清火的草药,制成香囊,等本王得空了就给额娘送去。”果郡王温声对那个侍女说。
“是,奴婢这就去。”采苹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从前在宫中时,常常听别人说起王爷至今未曾娶亲,没想到王爷艳福不浅。”柔则撇了撇嘴。
果郡王一愣,很快明白了她话中之意。
“采苹是个可怜人,身世凄苦,从小就流连失所,本王于心不忍,就安排她来清凉台伺候,并非莫愁误解的那个意思。”他心下有些不虞,不过他向来脾气不错,也不打算为了这点小事发作。
“原来如此。”柔则道。
“二位稍等片刻,阿晋,你去寻些冻疮药来,然后送莫愁和芳若姑娘离开。”
说罢,他不再看柔则,转身就进了屋内。
柔则感觉自己受到了冷遇,心中不满,那果郡王看起来也是个好脾气的人,想来不拘小节,她便大着胆子环顾了庭院一圈。
西侧的屋子门是敞开着的,透过门口,隐约能看的出来是一间藏书室。
柔则一时起了好奇心,她不顾芳若的阻拦,不肯安安生生地呆在原地等着,而是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