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你将我放在身旁,是否也是因为更好监视?!”
楚宁月即便被钟万壑以虚神剑斩去记忆,但潜意识中的一些东西仍不会改变,如今盛怒之下,一些症结豁然开朗。
自己不过是残阳宫内,一个不起眼的小弟子,刚刚引气入体的修为,天资更是不显。
哪里会引起那些外敌的注意?
唯一的解释,便是自己在他们眼中,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价值,而正是因为这个价值,自己才会陷入危险境地。
所以眼前之人,作为与那些外敌同阶的存在,若说残阳宫内只有一人知晓自己的底细...
那这个人一定是他钟万壑!
否则以他今日展现出的心性,怎会收自己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弟子?
“你是我亲选的关门弟子,自然不同。”
“哪里不同?你说我是自山崖之下被大师兄捡回宗门的,此前发生何事你们并不知晓。
所以对于你们而言,我应该同样是身份来历不明。可是你们对我是何种态度,对她又是何种态度?
除非,你对我知根知底,但却又刻意隐瞒,所以你在隐瞒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是否与你有关?!”
望着自家弟子,今日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钟万壑一时愣愣出神。
但自己以虚神剑斩其记忆之事,确是自己理亏,所以此刻哑口无言,一时不语。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今日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是不是明日你也要坐视我伤重不治?”
“不会。”
钟万壑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口解释一二,否则误会便会更深。
于是两字出口之后,轻叹一声道:
“你的记忆消失,的确与我有关,但让你落得那般田地者,却并非是我,而是牵连甚广。
若有朝一日,你能修至紫府玄丹,我会将一切和盘托出,到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在那之前,你不能离开残阳宫,这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宗门。
你大可放心,我既将你收为关门弟子,便不会害你。”
“关门弟子?哼,证明给我看!”
楚宁月一声冷哼,目光又落在了穆清远的身上,而钟万壑见状,忽然心中升起一个荒唐念头。
“这丫头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不会只是为了逼自己承认此女的身份吧?”
随后微微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
“方显,你持此令,将此女送往丹堂医治,一切开销记在我的账上,不得有误。”
说话间,钟万壑取出一枚令牌,递给方显。
而后转头望向楚宁月...
“这样你可满意?”
“哼,我也要去。”
果然,楚宁月面上不悦消散大半,这丫头说那些话,都是为了此女。
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