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谁高谁低,二囡不说,也不去作比较,谁也没有法子挑毛病,反正主打一个谁的都不得罪。
长孙皇后莞尔,轻声道:“你师父是公认的有才之人,这些年从未有过诗词流出,想必作了不少,没有传开而已。
你是宜寿侯的弟子,今儿恰逢佳节,你就代你师父给我们这些妇人随便念上一首,也让我们开开眼如何?”
听皇后这么一说,大殿之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二囡。
皇后的话说得没错,在长安这块儿宜寿侯颜白是公认的才子,这个公认不但是朝廷诸位官员公认,就连人才济济的国子学,弘文馆褚生都是心服口服。
他们一向眼高于顶,自命不凡,少年人,年轻气盛,很少觉得别人会比他厉害,连他们都对颜白心服口服,那颜白自然是长安第一人。
二囡闻言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长孙皇后道:“皇后娘娘,师父的确跟我说了不少,他说了,以后我若是一个笨蛋,这些都是我将来的嫁妆。
万一过得不好了,随便拿出来一首也能混个才女之名,最起码也能衣食无忧,今儿我若是说出来了,明日之后长安必定纸贵。”
说着,二囡仰起头了,继续道:“我师父说了,诗词一道,近三十年他在大唐是无敌的。
作为师父的弟子,我深以为然,一首《陋室铭》已经无人能敌,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我的师祖老祖宗出手才能比的过,其余人不过尔尔!”
二囡说的话掷地有声,言语中更有无边的自信。
众人哑然,随后整个大殿都是贵妇的大笑声,一个小女子视天下读书人如若无物,豪气难得,可这天下英才何其的多,这难道不好笑么?
长孙皇后忍不住捂着嘴巴轻笑。
她能理解,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样,那段被赶出家门的日子,和兄长相依为命的日子,她觉得她的兄长就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兄长就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
如今,她在二囡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往。
只不过,物是人非罢了。
杨氏望着自己的女儿在皇后面前都能侃侃而谈,心里的那股子骄傲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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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自己在洛阳照顾小的,去的信也少了,也很少回长安看望自己的这个姑娘,女子拜师古今未有。
她本就想着让女儿好好地在颜家学学礼,将来好许配一个好人家。
如今看来自己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二囡在颜家很愉快,也真的学到了东西,宜寿侯并非她是女子就轻视了她。
他如今更是把女儿的后路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