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伽罗给她掐人中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但她有些好奇自己怎么会躺在伽罗的怀里,难道刚才就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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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忙地抬起手,看着手里的白绢,裴茹突然忍不住哭出声来:“大郎他还活着,伽罗你看,这是他亲手写的信…”
伽罗现在已经认识了很多字,这些都是检查裴行俭练字跟着学的。
裴行俭练了三年字,她在一旁断断续续地跟着学了三年,这是她的小心思,身在书香门第,这要是不会读不会写,岂不是很丢人?
伽罗看着白绢上的信,心里的担忧不翼而飞,她开心得手舞足蹈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郎打突厥定襄都能全身而退,一个老头子,几十号人,大郎定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收拾好仪容,裴茹拿着信喜滋滋地跑去告诉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火炉子旁打盹,听得脚步,睁开眼,见是裴茹,笑道:
“今儿又哭过了?怕我这个糟老头子看见,也怕我身子扛不住?我都说了,无妨的,心里不舒服就哭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不好……”
裴茹笑着递过白绢,老爷子不由的坐起身来,举到亮处,眯着眼睛一看,看这熟悉的字,老爷子得眼睛一下子就变得光亮起来:
“好啊,好啊,好……”
老爷子连说了三声好,可见他是多么地开心。
“飞奴送来的?”
裴茹重重的点点头:“恩!”
“去去,赶紧去,把这信儿先给长安去一份,告诉颜善去宫里一趟,也告诉陛下和诸位一声,这情谊颜家记着呢!
伽罗啊,你跑一趟,给守约说一下,他已经好久没笑了,再给庄户说一声,墨色无事儿,大家心安,这些日子害得大家也提心吊胆的。”
青雀夹着书,一边走一边咬着馒头,看着大吼大叫的裴行俭,他咧嘴一笑:
“定是颜侯无恙了,走走,皇叔,咱们去颜府,趁着裴守约心情好,咱们去问他要点上好的酒水。”
李元嘉摇摇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