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大兄的监督下背诵论语,什么,节用而知礼,节约而知德,君子有三敛,一俭以养民,二节以养士,三俭以足用……
跪了两个时辰,背了两个时辰。
九尾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看着这些飞奴,这么些年它还不知道这些飞奴好不好吃。
“一,二,三,四,五……”
裴茹挨个数着飞奴,见飞奴的个数依旧是那么多,她就轻轻地叹了口气,陈摩诘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只。
他说,只要有大兄的信,他就会立刻把飞奴放飞,飞奴飞得快,肯定比送信的人要快。
这样大家就能第一时间知道大兄的消息。
就在裴茹收起悲伤准备明日再来的时候,头顶的天空突然传来了一阵咕咕的叫声,裴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看,一只洁白的飞奴正在打着旋准备落下。
裴茹紧紧地捂着嘴巴,见九尾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天上准备落下的鸟,裴茹一把就把九尾搂在了怀里。
这只飞奴是从长安来的,还是从陈摩诘那边来的……
裴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飞奴落下,先是冲着裴茹咕咕叫,然后开始啄食儿,喝水,裴茹哆嗦着手从鸽子腿解下铜环,然后慢慢地剥开,待铜环里面包裹的一节白绢露出,只见上面写着:
“我弄死了梁敬真,等我回来。”
是大郎的字,没错,就是大郎的字,因为只有大郎会这么写总是缺笔画的字,错不了,错不了……
裴茹只觉得一股子喜意直冲天灵盖,想站起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爷子得裴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脑袋一下子就磕在肥硕的九尾身上,九尾吓了一大跳,它赶紧低下头,不敢看那飞奴一眼,这家里谁做主,它可是清楚。
转头的伽罗看到了裴茹晕倒了,一边冲过去把裴茹扶起来,一边赶紧掐人中,她想叫人,她又不敢叫。
她比谁都知道这个家所有人都如那弓弦一样绷得紧紧的,尤其是老祖宗,如果自己这一嗓子喊出来。
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
裴茹突然的眩晕不是身体不好,而是蹲在那儿再加上心情激荡血脉不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