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岁的乡老没读过书,知道要扩建楼观学的事儿后怎么都要来看一看。
来了之后听说颜侯要给工钱,老人家不愿意了,立刻就把自己同乡的后生召集在了一起。
老人家虽然是由自己孙子背着过来的,说几句话都气喘吁吁,但是训话的时候却是掷地有声。
他趴在孙子的肩膀上看着众人道:
“乡党们,仙游境内孩子去书院求学侯爷都没有收一分钱,今后你们也都是有孩子的,将来也会有孙子的。
要我说啊,咱们今日来这帮忙也是应当尽的情谊,四年不收税这是情谊,可如果伸手张口要这工钱就是没脸没皮了!”
老人家喘着粗气,突然提高嗓门大声道:“别的人我管不着,但是咱们乡的,谁要敢伸手要钱,我死了就埋在他屋后面,要把坟做得又高又大,看我不膈应死你……”
颜白看着空白的名字薄叹了口气:“既然都不要工钱,那就管饭吧,一天两顿,不说多么丰盛,但一定要让大家都吃饱,要干饭~”
李恪闻言笑眯眯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这么去做了,老祖宗说,庄户们有情谊,咱们作为上位者自然也不能没良心。
都来书院帮忙了,地里的活儿多多少少会耽误,万一明年的年景不好,怕是人活不好。”
颜白点了点头:“最害怕年景不好,书院的事儿你负责,所以进度不用太赶了,该做的事情咱们要继续去做。
我明日走后你就继续地朝着你祭酒的方向去努力,太子你都跟他说了,这就相当于是立言了,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要想清楚!”
李恪闻言点了点头:“自然,我说到自然要做到。”
“其实这个事儿很难,简单说就是一个熬资历的活儿,非大儒不能担任,你要做的不单是让诸位先生满意,更多的是让诸位学子同窗满意。
说得直白些,得出成绩,如果不出成绩,楼观学就是一个开蒙的学堂而已,那样祭酒担任的有何意义呢?”
裴行俭见李恪不说话,自己在那儿嘿嘿地笑,颜白转头对裴行俭说道:“你也别笑,今后整个封地的事儿都是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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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大家过的好才是你该考虑的,众口难调,这个事儿比当祭酒还难,可若是做好了,今后我向陛下给你请官的时候腰杆也能硬一些。
如果做不好,就绝了做官这条心吧,好好的练字做学问吧!”
裴行俭点点头,忽又看着颜白道:“那师妹呢?”
“她还小,我带着去长安!”
裴行俭羡慕地看了一眼二囡:“哦!”
李元嘉见大家都有活儿干,赶紧出声道:“师父,那我呢?”
颜白头疼的看了一眼李元嘉,实在对李元嘉有些怕了,太妃已经给李元嘉写了好几封信了,也不知道信中说了什么。
颜白又不好意思过问,估摸着是让他回长安去,李渊可能是因为儿子太多了,对李元嘉也是不闻不问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