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叹了口气,李晦摇了摇头,史仁基直接扭过脸!
“贵子?”
颜白呵呵一笑:“府上贵子我只认张顗,他不算,听说就是一个卖笔的而已,还有,你算老几,有官身还是勋贵?
哦,看样子就是一奴仆啊,一个奴仆敢对我呵斥,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说罢指了指这人:“大肥拿他出口气!”
陈林松开了手,大肥突然冲了过来,朝着这家仆就出了一拳,这家仆随后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好好的一张脸直接塌了下去,众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活不了,就算现在能活着,回去也是死。
因为他是仆,他是仆!
颜白看着张慎几:“你不出手是吧,那我出手了!”
说罢颜白就冲了过去,马槊从天而降,见张慎几只会发呆,连格挡都不会,颜白更是不屑,招式一变,变成横拍,重重地打在张慎几的俊脸上。
张慎几看着掌心的牙齿,一时间呆住了。
颜白根本就没想着这么就算了,伸手照着张慎几的肚子又是一拳,张慎几蜷缩着倒地,自始至终他连拔刀的勇气都没有。
颜白觉得没劲,抓着张慎几的衣领子把他提起,看着下面流淌的河水,颜白认真道:
“你是我打的,仆也是我杀的,郧国公如果问起如实说就行。
我无父无母,我弟子也无父无母,但市面上没有人说我是卖笔的,也没有说我弟子是买笔的,我们知道我们的父母是谁。
我们也知道我们的祖宗是谁!
但你敢说你的父母是谁么?一个人缺什么就爱显摆什么,谁是野种其实你心里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
今天没打死你,不代表着我们很好欺负,我就是先告诉你,如果想继续打我颜白奉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以,至于谁是野种长安人都知道,这个不用你去说!”
说罢,飞起一脚就把张慎几踹到河水里。
看着张家的家仆慌忙跳下河去救人,颜白扭头看着房遗爱道:“房遗爱是吧,绿色衣服穿你身上真好看,对了,以后不要来这儿了,我建议多去寺庙走走,那里比这儿好多了!”
房遗爱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原来我信,现在我不信了!”
颜白看着裴行俭的额头,见伤口的血液已经在凝固,不由得松了口气,笑道:“看吧,还是得好好的读书,好好的学习武艺。
下次遇到这样的就不会被人扔到河里去,对了,许行跑哪儿去了,他今儿怎么没跟在你身边!”
这时候许行突然跑了过来,见县伯也在此,赶紧把一把带血的短刃藏到了身后,跑到颜白身边像做了错事儿的孩子一样低声道:
“庄子里的几匹马发了疯,我怕把庄子里面的鸡鸭踩死了,我就给杀了!”
李崇义看着年岁不大,潸然欲泣的许行忍不住打个哆嗦,娘嘞,这小子也是个狠人啊,不吭声不吭气就去杀马。
不用想他杀的马绝对是张慎几他们的!
颜白拍了拍他的脑袋:“哭什么哭,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