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面上曾经有谣言说道这个张慎几原来是个卖笔的小商贩,因为长得俊美,又擅长舞蹈就被长平郡公后妻招到了府邸里面去了。
哎呀,这事儿说起来恶心着呢,我懒得说了,你要想知道去打听一下这就知道了!”
“哦,我明白了,张顗是前妻留下的子吧,这不清不楚的货色顶多算个老二,对了,他是勋贵,我也是勋贵,他动手打我弟子,就是对我宣战了,按照《唐律》我打死他没事儿吧!”
李晦闻言瞬间垮了脸色:“你现在是县伯,又是一县之主,别动不动就想着把人打死,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小俭怎么样!”
裴行俭的头摔了一个口子,不深,但是流的血很多,有些吓人,伤口是掉到了河里被河底的石头磕了一下。
大肥不能见血,他见了裴行俭受伤已经愤怒的双眼通红,一边的拴马石被他拔了起来,他抱着拴马石随时准备冲过去把张慎几给砸死,陈林一遍又一遍地安抚着大肥,他生怕大肥发狂了,真的就把人给打死了!
李崇义望着喋喋不休的张慎几好心道:“你赶紧走回去找你的便宜老娘,要是再不走,估计今儿你真的走不了了!”
史仁基看着房遗爱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惹祸精啊,刚才要不是你挑唆,能出这种事儿,你可真不要脸!”
房遗爱梗着脑袋:“关我什么事儿,你我是勋贵,裴家已经分房而过,裴行俭他是个什么,一个农家小子,开几句玩笑就开不起,对人甩脸色?”
裴炎忍不住,怒目而视:“贼你达,你小子放屁,再怎么分房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话你是怎么说出来的!”
史仁基摇摇头:“房遗爱你可真是狗屁不是,你这样的人容易害人,同是勋贵今儿我就不落井下石了,以后记得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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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慎几看着几人不以为许地笑了笑:“颜县伯又如何?他弟子说了不中听的话就该打,没打死就算好的,什么东西,我就说了句鱼不好吃他就敢出言不逊?
还有那个大傻子,抱着个拴马石吓唬谁呢?”
张慎几指了指陈林:“来来,你松开手,我看看他敢不敢往我脑袋上砸!看我不弄死他,反了天了……”
他身后的家仆闻言哈哈大笑,那嚣张的气焰不像是勋贵,更像是后世的地痞流氓。
就在这时候颜白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他歪着头看了看记住面孔后他蹲下身看着裴行俭:“小俭怎么了慢慢说~”
“他们吃东西不给钱,说鱼刺卡了喉咙,让庄子陪他一车酒,我气不过就上去理论几句,然后这人就侮辱我父母。
说我裴家人中眷人已经被王世充杀完了,我只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而已!房遗爱也说我是的,说师父你都在长安臭大街了,我……”
颜白伸手堵住了裴行俭的嘴巴,站起身笑道:“哪位是张慎几张公子?”
看到颜白的那一刻,张慎几就已经心虚了,两人虽然年龄差不多,但是颜白身上带着的那股子气势却让张慎几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就像他父亲张亮带给他的那种感觉。
房遗爱更不堪,他觉得此刻的颜白充满了暴虐。
也在这时候,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想起,颜白号称长安第一猛将。
这个称呼虽是一个市井笑谈,但到目前为止各种武勋世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这件事,而且上元日的那一夜颜白可是一个人把所有叛逆都挨个分尸。
“我,我就是!” 张慎几底气已经不足,如果不是这么多人都看着,面子过不去,他都准备求饶了。
颜白点了点:“很好敢做敢当,对了,你擅长使用什么兵器?横刀,长矛,马槊,或者长剑?”
“我我我……”
颜白转头从朱丁手里拿走他的横刀,扔到张慎几身上:“穷乡僻壤的找不到这么多,就横刀吧!来者是客,你先出手吧!”
此时,张慎几身后走出个家仆出声呵斥道:“颜县伯,我家小郎君乃是郧国公府上贵子,你小小一县伯怎敢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