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挠了挠头:“我其实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勾当,我说那话也是吓吓他们,他们的存在很有必要,但是需要控制。
明日如果陛下问起,我就实话实说,计划把寺院也纳税,他们那么的寺产,光是卖燃香一年的收入就能抵上百家铺子。
他们啊,是只进不出,唯一出的那次还是立碑那一次,想让整个长安感激他们,结果遇到我这个二愣子,白白折了六十万,估计气得睡不着!”
老爷子莞尔,拍了拍颜白笑道:“你啊,满脑子坏水!对了,纳税一事儿你明日别提,明日我也上朝,真要说我说最合适。”
大兄也笑着拍了拍颜白的肩膀:“无贪念,就是少年人最好的心,大兄预估你明日又该罚铜了。”
颜白无所谓道:“也没见到过。对了,爷爷,明日您就别去了,我忍着点,应该不会有啥大事儿!”
老爷子摇摇头:“咱们一家人怎么闹都可以,可如果他们闹得太过了,我这个当家长的也要出来给你撑撑腰。”
颜善趁机又往嘴里塞了一个鸡蛋,也不知道啥毛病,他对煮熟的鸡蛋总是情有独钟,就跟李晦看见水坑就想钓鱼一样。
大嫂很担心鸡蛋被吃完了,来了好几趟,瞅了几眼总觉得数目对不上,再看看自己儿子颜善嘴角的鸡蛋黄,默默走到颜善身后就是一拧:“没吃过鸡子是吧,我说咋这么少呢,都被你吃了是吧!”
颜善不服回道:“我看到小叔给了大肥好几个!”
颜白站起身,认真道:“伽罗,点灯,我要写个折子,明日上朝要用,大兄嫂嫂早些休息,颜白就不打扰了!对了,嫂嫂,今儿纳吉没有给裴家信物,拜托明日把这个交给裴小娘子。”
说着颜白从脖子扯下一个箭镞,这是当时在泾阳的时候捡的,兽骨打磨的,颜白觉得有趣就找根绳挂在了脖子上。
颜善看着颜白逃也似的走了,赶紧道:“娘,明日衙门有事儿,我也要……”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