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忍着不敢笑,淡定的回道:“没有什么要注意的,我就打了一个,我现在是勋贵,了不起赔点钱,人是他们自己打的,关我啥事儿!”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身为县令,知法犯法已经是大罪,现在还嘴硬不关你事儿,不知道明日御史要如何弹劾你!”
看着大哥走了过来,颜善终于从嫂子的魔爪下得到了解脱,颜白让开一个位置,说道:“大兄,这事儿如果落在你身上您会怎么办?”
颜师古看了颜白一眼:“人越活越没血气,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精神上,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是说人活得越久越精明,很少会意气用事。
但这事儿如果落在我身上,我的选择会和你一样。
少年人的莽撞不是错的,我们做事儿所为还是最后的结果,无论是用脑子还是用蛮力,都是为了达到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个结果而已。
其实想想,最后还不是要达到目的么?也就绕了一个大圈子,也就是有的绕的圈子大,有人绕的圈子小。”
颜善看看自己父亲的脸色,小声道:“佛门和许多官勋勾连甚密,今晚整个长安城说不定都有好多家在挑灯写折子,看看能从今日这件事儿里抠出点什么,然后顺理成章地吃到自己的嘴里。
玄奘以前在洛阳学佛,被誉为佛子,十三岁出家,二十一岁受具足戒,武德八年的时候上表朝廷奏请去西方求法,但未被允准,这个人肩托佛门气运,今日他受辱,这佛门反扑之力定会凶猛异常。”
颜师古瞪了颜善一眼:“你年纪轻轻的你还没你叔有魄力,他佛门毕竟是在背后,就算能左右,能左右陛下?
打几个和尚有什么大不了,不事生产,于国无功,六根不静,明说以身伴佛,为何却又有梵嫂这一说?”
颜白闻言好奇道:“大兄,梵嫂是何意?”
颜善看这没有注意,又往嘴里塞了一个他故意剥坏的鸡蛋,含糊不清道:“和尚的妻子叫梵嫂,南北朝旧事,源于后秦高僧鸠摩罗什,有了他这个前者之后大家都纷纷效仿,在南北朝达到了巅峰。
武德一年我朝开始禁止和尚结婚,发现的要拉去做苦力,到如今看着才正常些。”
大兄歪着头看了看颜白:“小白,你走时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么多,这不是给了他们亡羊补牢的机会么,如果你没说,明日朝堂上拿出来,最起码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