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长青忽得将手里的宣纸抬起,笑道,“大人,我乃奉所有百姓之命,前来述说冤情,而我手中的状纸,正详细的 记载了一切。”
县令的老脸拉的老长,死死的瞪着赢长青。
却又见桌面上白花花的银两,县令便又假迷三道的允诺道,“此事是挺严重,然而我已经向上面禀告过此事了,可 是一连数十年,上头皆没有理会,我也是万分难办啊!”
县令忙不迭失的将罪责推卸的无影无踪,殊不知百姓们早就看穿他的真实面目。
只是奈何县令颇有城府,又富有权势,百姓即便是知道详情,也不过是无能为力罢了。
“怎么会?大秦律法向来严苛,从未听闻这种情况,莫非是县令根本没有将此事上报?”。 赢长青询问道,他漫不经心的望着四周。
府衙倒是略显陈旧,倘若并非是县令身上带着诸多珠宝,赢长青都要怀疑自己是误会了县令。 啪 !
县令拍案而起,他显然已经没有了内心,“此等刁民竟然胆敢在这里危言耸听,如此罪责怎能饶恕,速速将其关押 于牢狱内,坐等发落!”
几个官兵闻言正要上前牵制赢长青,却见赢长青却慢悠悠的丢出一些银两,他倒是不缺银两,想要慢慢陪同那黑心 肠的县令玩闹。
果真,县令见钱眼开,想到赢长青身上还有诸多银两,倘若随意将其关在牢狱里,岂不是便得不到诸多银两? 故县令再度平息了怒火,满脸笑意的望着赢长青,县令转脸的速度当真是令人咋舌。
“公子所言甚是,大秦律法严苛的确是属实,可是难免有人暗中不肯遵守律法,破坏了规矩,我也是无可奈何啊!” “你瞧瞧此地,乃是穷乡僻壤之地,本就是被大秦遗忘的地方,且不说山上有那横行霸道的倭寇,实在不太平。”
县令说道。 “哦?”
“说起来,有一事,我也觉得奇怪。”
“倭寇自古以来横行霸道,即便是附近山上的倭寇也威名四海,就连同朝廷也被惊动了,可是怎么县令却没有遭受 倭寇迫害呢?”
此话一出,县令直接呆滞在原地,久久未能回复,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此等事情怕是不用公子所管辖。”
一看似谨慎的老者轻轻摇晃着扇子,漫不经心的呢喃道,“公子还是离开吧,此事,县令实在是做不得主!”
赢长青见状,难免生出一丝怒意,当即怒斥道,“我与县令大人述说冤情,而你不过是一个仆人罢了,竟然也敢在 这里大放厥词,世人不知,恐怕都要误以为这府衙内没人才是。”
周围百姓见赢长青此番举措,纷纷再度劝诫起来。他们神情紧张,唯恐赢长青犯下大错。
原来那愚笨的县令向来没有主见,遇到事宜皆是寻求他身侧的老者。故县令对老者万分尊敬,因此那老者的身份也 是不俗。
方圆百里的百姓向来不敢有所得罪,诸如赢长青这般慢慢也是少见的事情。
果真赢长青此番举措惹怒了老者,老者随即与县令抱怨道,“这位公子为了怕是被人迷惑了心智,故意来找县令大 人的麻烦,依我看还是将他杖责三十,随后关在牢房内,给他一个深刻教训罢了!”
县令略有迟疑,又见那老者于县令耳边低声几句,县令立刻眉开眼笑,吩咐官兵立刻办事。
随后赢长青便被拉扯了下去,不过待没人的时候,赢长青又掏出银两,那官兵故而装腔作势,假意殴打了一番。
只不过赢长青还是被关在了牢房内,并且在此之前,老者满脸恶意的说道,“你若是能够拿出更多的银两,兴许 县令大人还能够饶恕你的罪责。”
“倘若你不知悔改,恐怕后半生要在这阴冷潮湿的牢狱内度日了。究竟如何定夺,我想你心中俨然有数。”
紧接着赢长青便被带入了牢狱,不过此时,赢长青除了拥有能够证明自己太子殿下身份的玉佩外,再也没有其他的 银两。
而赢长青也不着急拿出玉佩证明身份,他如今潜入牢狱内,就是想要继续打探县令的罪责。
毕竟县令权势滔天,若是此刻赢长青主动暴露身份,恐怕就会有人立刻处理县令所遗留的诸多犯罪痕迹。 到时候即便是赢长青想要除去这个祸害,事情也甚是麻烦。
虽说他身份特殊,完全可以用暴力制服暴力,可是如今的大秦不同往日,最是讲究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