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暗道可惜,原本打算今夜将王氏带回去让三奶奶好好瞅瞅的。却也不勉强,起身道“直隶的地面都是定国公家的眼线,人家要弄你,你也跑不了,去外省吧。”讲完走了出去。
郑佰没有回后院,而是拿出烟点上。思来想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走,至于娘子?他有一个更好的托付之人,郑仟。
既然来了京师,他咋能不找三哥,况且他感觉郑直没讲实话。相比较而言,郑七姐的话反而更可信。奈何事实很打脸,从郑仟那里了解到的与郑直讲的相差无几,反而是和郑七姐讲的出入很大。不过如今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他只相信郑仟,把娘子托付给三哥,准保错不了。
郑直挑拨离间成功,正一边幻想如何看戏,回到家却也头痛起来。
“这夏监生明明七成的现银,卖给俺两千两会票,俺是一分不差的都给了他。有见证人的。”曹宁低声下气的解释。
“有见证人的。”曹三郎也有些尴尬的附和一声。
“如今看到会票涨了三成,他就后悔了,非要抢回去。这就太欺负人了。”曹宁委屈道。
“太欺负人了。”曹三郎依旧附和一声。
“他还扬言,俺要是不退了,就让官府来抓俺。俺这才求到……”曹宁看不出郑直的态度,只好把姿态摆的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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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啥话。”郑直打断对方的话“咋能用‘求’呢,俺们本就是亲戚,过阵子二姐过门了,您老就是俺的外舅,泰山,俺当然不能看着曹家被人欺负。哪个夏监生叫啥?”
“夏儒,国子监的监生,就住在后边的喜鹊胡同。”曹宁大喜,立刻报出了对方的身份。
郑直差点咬到舌头,这事闹的“行,明个儿俺找他去。”虎死架不倒,先应承下来再说。
好不容易打发走曹家父子,没等郑直想清楚该如何收场,郭帖又进来通传,夏儒来了。
“这姓曹的,是个河南行商,靠不住的,满嘴胡话。”夏儒一边说一边观察郑直的神情“我也是混了头,中了他们的圈套。两千两啊,我全部的身家都在里边的。”
“那夏监生找到俺,是打算如何收场?”郑直不动声色,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
“自然是把会票退给我的。”夏儒立刻道“我不贪心的,多少银子卖出去的,我就多少银子还回去,只要曹家把会票还给我就好的。”
郑直点点头“俺,打听一下吧。”
他都想打人,原本就是夏儒诓骗了曹宁,用的是三年期的会票按照两年期的价钱卖出的。偏偏如今会票的价钱涨的飞起,哪怕是三年期都涨到了七成五。这一来一回,可是相当于一半的利钱。奈何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日后能够过上好日子,郑直也不得不和稀泥,甚至连一些暗示对方应该适可而止的提示,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