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是要人看着奴?”王娘子也不傻,反而太聪明。
“是啊。”郑直将王娘子抱紧“俺还没吃够,咋能让别人尝鲜?”
王娘子羞得面红耳赤,却顺从的任凭郑直摆布。王增不顶用,定国公家靠不住,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正屋里又传来了王增含混不清的嘶吼声,可是院子里除了王娘子的近身丫头,婆子守着外,其余人早就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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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从九衢货栈出来,又厚着脸皮前往交趾胡同,于情于理,他离京都该向沈大娘子辞行。
“解元……”沈栓子去而复返,对等在门房的郑直道“后院讲俺家娘子近日来身子不舒服,实在不便会客。”
郑直不以为意,他预料到了,沈大娘子如此也无可厚非,毕竟亲疏有别“俺明日就回乡了,有啥事可以告诉东门号的李掌柜。”拿出准备好的地址交给对方。
“解元还回京不?”沈栓子赶忙问。
“自然是要回来的。”郑直笑着拱拱手“不过估计要年后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栓子欲言又止。看郑直不明所以,尴尬道“俺家来了些远客,忒的絮叨。”
“俺会尽快回来。”郑直晓得沈栓子讲的是沈溥一家,含糊的回了一句后,告辞。他真正关心的是沈家姐弟的周全,至于沈溥?他也是沈家人,只要不过分,郑直才不会管。
郑直走到胡同口,这才发现自己那处院子竟然开了门。好奇的走过去,正在洒扫的门子是个老叟,看到郑直一愣,迟疑片刻凑过来问“公子有事?”
“俺兄长在家吗?”郑直一直以为郑虤并不住在这里而是五岳观。
“公子可是郑道人的兄弟?”老叟赶紧辩解“俺家主人租下令兄的院子了,时才俺看公子和那郑道人长的颇为相像,差点认错了。”
郑直点点头“是俺冒昧了。”转身走到路对面,直接上车。马车启动,郑直有些无聊的看向交趾胡同。此刻一位中年人从自家那处院子走出,对方同样戴儒巾,一身青色的圆领袍。不过这人身材并不高大,应该是南方人,按理讲就算入监应该是去南监,当然也有可能是哪家的荫监也不一定。
刚刚回到家,朱百户就凑了过来“庞文宣回来了。”
“让他过来。”郑直直接走进书房。
不多一会,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走了进来行礼“东家,俺回来了。”
“咋样?”郑直揣着一个暖炉直接开口询问,一旁的朱千户则开始给旁边的火炉添加石炭。
“人送到了霸州,俺给了表弟一百两银子,高兴的他快不晓得姓啥了。”庞文宣笑着回了一句“没准明年就能生个胖小子。”
“如此就好。”郑直拿出一锭二十两金花银扔了过去“今个无事,回去好生歇歇。俺不在这段日子,你帮着小旗在东门号多照应些。”
庞文宣接过银锭,笑着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沿途与刘六、刘七,朱百户,朱总旗,朱小旗等人打了招呼,找到了姐夫齐彦名。
“东家赏给你的,你就收着呗。”齐彦名看都不看面前的银锭,继续用上好的羊皮擦拭手中的长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存些银子准备娶媳妇了。”
“哦。”庞文宣也不矫情,直接把银子放进褡裢里“姐夫,你瞅着东家是做啥买卖的?”
齐彦名手一顿,看向庞文宣,对方立刻心虚的辩解道“俺就好奇,一出手就二十、一百的……”
“有些银子,人家能挣,你挣不得。”齐彦名闯荡天下见多识广“不该打听的就不要乱问,命长。”郑家胡同那夜,虽然名义上是他们二人和刘六刘七一起动的手。可实际上,他和庞文宣只是在外边敲锣,呐喊。原本以为是借着史臻享的名头做买卖,可事后才晓得,被算计的竟然真的是史臻享。虽然最后被这厮跑了,可没多久,就又被姓郑的一个都佥杀了。东家也姓郑啊,谁晓得这史臻享究竟是死在了郑家胡同,还是海运仓呢?
“俺就信姐夫,姐夫还能卖了俺?”庞文宣憨憨一笑。
齐彦名无可奈何“滚滚滚,东家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这银子切莫乱动。”
“晓得了。”庞文宣笑着起身走了。出了禄米仓,却并没有去他们在附近的院子,而是奢侈的租了一头驴,出了城。七绕八绕之后,来到了城外一座名叫“明因寺”的地方。这里的十方僧是他幼时好友,只是这次他并不是来找对方的。从后门进寺之后,他就直奔旁边的院子,直到走进禅房,看到了被束缚在床上的美人,这才松了一口。
郑直让他把这个女人送到外地,随便找个什么憨厚人家嫁了,还给陪嫁了一百两,庞文宣当时就动心了。奈何却没有胆子自告奋勇,只好暗度陈仓。反正明日郑直带着朱千户等人就回乡了,朱小旗并不晓得这事,过几日他在城内寻一处地方,和这美人做一对长久夫妻。至于对方愿不愿意,庞文宣不在乎,反正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