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高声中,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响声。不习惯的人会感到嘈杂。可对于已有了酒兴的人而言,猜拳无疑是催化剂,让喝酒变得更为热闹起兴。可到了程余时,张天华却提议要改一下规则,有意作难:“程老弟,一直都知你文采飞扬。今日,我们也学习一下古人的风雅。若是你输了当即赋诗一首,如何?”众人起哄,纷纷鼓掌欢迎。
程余不忍扫了大家的雅兴,倒也爽快:“如此倒也可行。不过,不能光是我一人如此。我打圈,凡是输的人都要赋诗一首。”张天华反驳并提议:“这就有些刁钻了。我看,你赋诗一首,其余的人若诗兴起,也可以赋诗,或者吟诗一首。”施元和应声附和:“我看张总这个提议很好。”众人纷纷喝彩。程余眼见众人达成一致建议,也就只好接受。
一开始,程余与张天华先进行对局,张天华先落下一局,便吟起《诗经》中的词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张天华刚吟诵完毕,段云峰喝彩:“张总,这诗借用得好。《诗经》的《桃夭》,相当应景。”张天华谦虚道:“献丑了、献丑了。”第二局,依旧是张天华落败,不得已他又得吟诗,沉思良久,才吟诵:“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刚吟诵完,段云峰便提出质疑:“张总,此诗不应景,且多有悲凉之味。该罚。”张天华吟诵过后,也感不妥,便不推辞,端杯一饮而尽。饮罢,开始了第三局。这一局程余败了,也就只好赋诗了。
程余不骄不躁:“先要申明,我所作的不是正统的古诗,只能是口占,或者说是打油诗。”段云峰打趣:“不管打不打油,只要能成句子就行。”程余略作沉思,口占道:
细雨如丝润无声,轻摇柳线舞春风。
燕衔春泥筑新巢,双栖共语和鸣中。
碧波荡漾映朝霞,花影婆娑舞轻纱。
岁月静好人间美,诗心长存梦天涯。
刚吟罢,张天华反驳:“此诗不算。既然是输的第一场,应该先借用今日良缘重新赋诗一首。”程余叫起屈来:“天华哥,这可有失公平了。”坐在身旁的陈雨丝也帮起腔来:“天华哥,你这可就吹毛求疵了。这一首诗肯定得过。等他下一轮败了,再按你的要求来。”见他们夫唱妇随,张天华也就只好作罢。第二场是张智华与程余的对决,张智华输了两场,也便吟诵了两首诗,其中一首诗道:
闺中少妇不曾愁,
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
悔教夫婿觅封侯。
因诗不应景,罚了一杯。另一首则是:
谢家庭槛晓无尘。芳宴启良辰。风流妙舞,樱桃清唱,依约驻行云。榴花一盏浓香满,为寿百千春。岁岁年年,共同劝乐,喜庆与时新。此诗还算应景,也就过了。
程余则口占一首:
春风十里红妆盛,吉时琴瑟喜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