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珊珊又怎会不清楚,他们一起不会有未来。只是,感情这事之所以会令人着迷,正是因为有着太多的不定性,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或者说是离奇的举动。如此一来,感情一事也就被赋予了神秘的色彩。
莫珊珊一筹莫展,无奈地笑了笑:“顺其自然吧。或许是我前世欠的债还没还清。等债清了,感情也就该散了。”
人很多时候,在面对无法选择,或者犹豫不决时,总会习惯性地将这些跟命运挂上钩,以其来安慰飘忽不定,又或患得患失的心。从中找到一丝安慰,亦或找到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
廖星辰眼见话已至此,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得应和:“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吧。”
莫珊珊望了一眼廖星辰,话锋一转:“你呢?真的放下了吗?”廖星辰知道她所说的意思,喟然长叹:“我也不清楚。看似能放下吧。只是,这一切还是交给时间去决定。”莫珊珊推己及人,黯然神伤:“你我都是同病相怜的女子。”话音未落,接着又说:“不,还有邱总。”
廖星辰不置可否,强颜欢笑。莫珊珊不免好奇:“你说,程总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邱总这么多年都无法放下?”
关于这个问题,廖星辰大体也是清楚。只是不便将实情告之。于是搪塞:“不知道。兴许如你说的那般,前世情未了,今生来偿债吧。”
莫珊珊面露忧色:“也不知道,今晚她看着闹洞房时的情形,会不会难过。”
感情本身就是自私的。任何一个人,在任何一种情况下,当看着深爱的人与别人在眼前卿卿我我,即便你大度能容、心如大海,又或是看淡人生百态,疼痛也会如海浪般席卷而来。更何况,能拥有大度宽容、看淡人生百态境界的人毕竟极为少数。更多的都是普通而又平凡之人。他们都渴望相互的深爱。当然,疼痛也会有所不同,有的人善于克制波动的情绪,有的人会因此而崩溃。善于克制的人在人前会将疼痛掩盖,待到无人时再将痛苦宣泄。而不善于克制的人会将疼痛之感赤裸地表露于人前,吵闹、甚至癫狂。
廖星辰虽也忧心,但也是一筹莫展,只得叹息一声:“但愿一切都安好吧。”
待二人将所应物品准备妥当,回到宾馆时,众人争分夺秒的准备起来。刚准备就绪,程余的堂弟已驱车来到宾馆,来接他们。
晚宴不似午宴,客人少了许多。大多都是程余家族中人,还有便是一起来帮忙的乡邻。然而,整体的气氛却相比于中餐更为热闹。毕竟,晚宴少了诸多礼节的束缚,众人更为随意。你推杯,我换盏,好不热闹。
张天华等一众人依旧坐于主宾席。所不同的是主宾席已换上了可以坐下十六人的大桌,还有程父、程春、程彪、程余、陈雨丝等陪同。张天华安排在首座,他执意推辞,最终也就由程父坐了首位。原本陈雨丝和张天华是要程母一起坐于大桌。可程母觉得她一乡下老妪跟他们坐在一起怕影响了他们的酒兴,加之还要陪同妯娌们,也就推辞不让了。
刚一上菜,程父热情端杯,喜笑颜开:“今日逢大喜,我家程余与雨丝喜结连理,大家不远千里而来祝贺,心存感激。这杯酒我感谢大家的盛情。”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张天华端杯,一气呵成:“伯父,程老弟,妹子。今天我代表着雨丝家的人前来,一来是表示祝贺,二来也是代表她家人来做个见证。我相信,妹子和程老弟的婚姻定然是天仙配。一定是珠联璧合,必然是举案齐眉,一世幸福美满。来,这杯酒我代雨丝的家人,也是我的世伯一家,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能来参加和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一席话下来,张天华毫不含糊,一饮而尽。而后,众人开始纷纷敬起酒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程春建议大家一起猜拳,意在助兴,热闹一番。起先,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当地的猜拳是怎样的玩法。程春看出大家的疑惑,解释起来:“我们猜拳,不懂我们当地猜拳的,就采用石头剪刀布。输的人,喝满满一杯。一个人打一圈。”见程春如此说,众人也不再推辞,便开始了石头剪刀布的游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