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易忠海又觉得自己心痒难耐。
看到易忠海的变化,秦淮茹嘴角含笑。
“师傅,日子长的很。再不回去,我婆婆就要出来找我了。”秦淮茹推了一把易忠海,赶紧起身寻找衣服。
听到贾张氏,易忠海的火气立刻就平复了下去。
“对,对,赶紧回去,不能让你婆婆发现了。”易忠海尴尬的应付着。
也赶紧穿衣起身。
这会正是春天,乍暖还寒的,加上易忠海下班就没有回家,屋里的火都没有生。
刚刚是天雷勾地火,两人都不觉得冷。
可是,这会,心火散去,两人一边穿衣服,被冷空气一冲,都不自觉的打起了喷嚏。
不过,些许小事,两人都没有在意。
“师傅,我先回去了。明天下班,我就先去供销社,您下班直接回家就成。”秦淮茹拾起了散落一地的脏衣服,重新放回脸盆里,端着就向外走去。
易忠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样定定的看着秦淮茹。
回家就成了,回家,回谁家。
易忠海心里一暖,刚刚灭掉的火气,又有一些上升。
秦淮茹刚刚离开,易忠海就端起桌子上的茶缸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
搭着外套,来到厨房,把家里的炉子引燃了。
过了好一会,屋里才渐渐有了暖意。
铺好炕,易忠海就胡乱的躺下了。
可是脑袋里面却把刚刚的画面,一幕一幕的回放了起来。
在他的脑袋里面,再也没有了一大妈十几年的操持家业,再也没有了和一大妈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再也没有了与一大妈畅想孩子的温存时刻。
这一刻,他的脑袋里面都是秦淮茹,温柔的眼神,年轻的身体。
这一刻,他的发妻,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思乱想中,易忠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貌似还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跟秦淮茹是两口子,生了几个孩子。老大也是男孩,跟棒梗一样虎头虎脑的。
这一刻,美好的幻想与纠结的现实合成了一个梦。
早上起来的时候,易忠海还在怀念这个梦,怀念着梦里自己的有个温柔的媳妇,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咳咳!”易忠海咳嗽了两声。
打破了他那无休止的幻想,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有些微微的烫。不过没有什么头疼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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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忠海估计,应该是着凉了。
赶紧起身,烧了点热水切了两片姜片进去。
胡乱的喝了,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就开始洗漱,准备上班。
因为院子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在轧钢厂上班的,所以,这上下班,也基本都是一同在走。
易忠海锁好门,就看到几个人在攀谈说笑,准备出门。
“一大爷,早啊!”
“走,赶紧走了,等会迟到了。”
大家,有的打招呼,有的互相催促着。
“阿嚏!”易忠海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忽然鼻子一痒,就打了一个喷嚏。
“一大爷,这是感冒了。要不给您请天假吧!”一个跟易忠海同一个车间的年轻人对易忠海说道。
“不用了,就是着凉了,不发烧,不影响工作!”易忠海回道,之后就跟着几个人一同向外面走去。
“老易啊,这感冒了可是可轻可重的。要不还是休息算了!”刘海忠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
“没事,没事,最近工作多,不好请假,再说了也没啥事,就是打些喷嚏。”易忠海婉拒着。
之后又打了几个喷嚏。
因为刚刚跟刘海忠说话,这一打喷嚏,没来及转身,还有一点喷嚏喷在了刘海忠身上。
大家一看,赶紧躲开了易忠海。
刘海忠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从身上找出块纸,擦了擦,就赶紧走了。
其他人也加快了脚步,想离易忠海远一点,别再遭了池鱼之殃。
就在大家说说笑笑的时候。
“阿嚏!”又是一个喷嚏声响起。
不过,大家听着,并不是男人的声音。
回头一看,看到秦寡妇正在擦鼻涕。
“呦,秦寡妇也感冒了?”一个小年轻赶紧好奇的问道。
“昨天晚上洗衣服,应该是水太亮了。”秦淮茹找了个借口。
“秦寡妇,虽然这水费是各家平摊的,可是你也不能天天洗衣服啊。你家怎么那么多脏衣服。别人家一个月洗个一两次就差不多了。”小年轻继续说着。
秦淮茹洗衣服这个事情,是整个院子里都公认的。
贾东旭没死之前,只要大家回家,就能看到她在洗衣服。贾东旭走了之后,秦寡妇做了饭,洗了锅碗瓢盆,还是洗衣服。
她家的衣服好像怎么洗都不完。
院子里的水费,虽然是平摊,分配到各家各户,也没有多少钱,所以大家也都不怎么说。
这会一说出来,弄了个秦淮茹一个大红脸。
“这天是真冷啊,你看,老易和小秦都感冒了。大家还是要注意多加点衣服,别感冒了。”刘海忠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倒不是想报复易忠海刚刚的喷嚏,也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就是想树立一下院子里管事大爷的身份,提醒大家照顾好身体。
可是,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老易和小秦,都感冒了。
多加衣服。
几个字联系在一起,可就会让人联想到好多事情。
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一大妈不在家,老易去贾家搭伙的事情,大家早就又不少传言,这会,两人又同时感冒了。
在配上刘海忠的话,大家怎么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