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新政风气开始形成,大唐诞生了新政派。
你可以说,新政派有真正锐意革新的,也可以说有一大堆投机者,但不可否认的是,天圣元年奠定了往后执政的格局。
从军事格局上来看,天圣元年,叛军被压缩回了幽州一带,河北防线雏形已经形成。
妫州贸易点、都里贸易点也都陆续扎下去。
陇右防线的兵力经过一年的补充,已经初步构建完纵深,又有王忠嗣亲自坐镇。
西域无事。
唯有西南兵败,出现了危机。
从政治格局来说,旧势力最典型的利益争夺是清河案和洛阳造船案。
对这两个案子的处理手段非常冷酷,也进一步引发了大唐内部的冲突,和旧势力的不安。
至于剑南道赋税案,既是旧势力趁着叛乱做大,也是剑南道特殊的局势引发的。
鲜于仲通两次兵败,在河北、陇右双线树敌的大背景下,剑南道豪族有了叫嚣的底气。
剑南道的情况如果处理不好,各道其他豪族,会认为朝廷忌惮外敌,而向内部妥协,必然纷纷效仿。
再说新政派格局,新政派锐意革新,但也有不同的声音。
以李泌为代表的一批新政官员希望用黄老之道来治国,不与民争利,藏富于民。
以第五琦为代表的一批新政官员希望以法家治国,利出一孔,富国强兵。
例如第五琦在年底,皇帝和宰相大肆褒奖白季庚的时候,他也把这本书引入到洛阳造船厂。
并且开始在洛京大学大肆宣传禁榷之利,他提出:国与民,国在先,民在后,先有国再有民,民为国,国恒强,民在国先,则国弱也。
言外之意就是:必须集中力量办大事!
他这种改革理念,也得到了一大批官员和新学学生的拥戴。
而旧派们则认为,礼义乃国之根本,商为祸乱之道,无信无义,若以此治国,天下大乱。
至于土地政策,租庸调是万古良策,只需再统计天下各州户籍即可。
这就是天圣元年的基本局面。
天圣元年十二月初三,成都,张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