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又问道:“再者,此事太守可曾知晓?”
对啊!你胡忘年可不是江夏最大的,上面还有一个王忠嗣。
显然这些人是认为王忠嗣被贬到此,被右相排挤,是没有实权的,所以就把王忠嗣当成一个空架子。
可王忠嗣就算是空架子,他毕竟是太守,名义上就比你胡忘年大!
胡忘年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个时候,周年奎站出来说道:“大王,这里毕竟是江夏郡,大王若是在这里查出了什么,难道要在江夏郡大开杀戒不成!”
“本王要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教!”
周年奎却不避让,他很硬气地说道:“大王若是一意孤行,在江夏郡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出现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捅到长安去,对大王的名声也是不利的!”
不仅周年奎站出来,张永杰也站了出来。
“大王,这种没有影的事,何必如此较真,真若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对大王本身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李倓站起来,拔出刀,一刀扎在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吓了周年奎一跳。
张永杰更是后退了两步。
“你们是在威胁本王?”
“大王,这里是江夏!”张永杰硬着头皮说道,“难道朝廷要治理天下,不需要人才吗?希望大王以大局为重!”
气氛已经变得剑拔弩张。
难怪王忠嗣被贬到这里,在家种地。
想来这里的官员,也是属于右相派系,地方大族又与官员相互勾连,结织出一张上下通气的权力网。
这倒也说得通,大唐选拔人才,任命官员,依然看背景,而且地方大族势力依旧强大。
“住口!本王行事,还轮不到尔等饶舌!”
不多时,派出去搜查的人回来了。
二十贯新钱,一共四箱,整整齐齐摆在面前。
武二郎说道:“大王,这些都是从刘成德家中搜出来的。”
“连装钱的匣子都不换一个?”李倓说道。
“大王饶命,下官错了,下官也是被逼的!”刘成德跪了,把脑袋贴在木板上。
语气中带着听起来十分真诚的忏悔。
“是胡县令逼迫下官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