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些人是他在江南地区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们的意见将对他接下来的行动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曹化淳一直默不作声,仿佛这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事实上,他刚刚也接到了京城锦衣卫的传书,得知了朝廷的意图和计划。他深知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也明白巩永固此刻的心情和处境。
杨廷麟则是一脸愤怒,想到自己和卢象升在朝廷中的坎坷遭遇,以及巩永固为江南百姓所做的种种努力,他忍不住怒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为朝廷、为江南百姓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难道朝廷就容不下一个忠诚能干的大臣吗?难道我们的努力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杨廷麟的话音刚落,李明山也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说道:“我们当初投的是驸马,不是朝廷。如果驸马回京,咱们也回梁山去!”
卢象升叹息一声,没有言语。
茅元仪在众人沉默的氛围中,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朝廷旨意不可违,这是自然。但总督大人此刻的处境,确实进退两难。如果我们换个思路,如果总督大人没有接到这份旨意呢?”
许德士听罢,不禁大笑起来,他赞赏地看向茅元仪,道:“茅兄此计甚妙!传旨太监到松江府时,巩大人到扬州府;传旨太监到扬州府时,巩大人到了苏州府……如此这般,让传旨的太监们始终无法与总督大人会面,这道旨意也就不必执行了。”
曹化淳听了他们的计划,却并未露出欣喜之色,反而幽幽地叹了口气:“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朝廷的旨意终究是要传达到的,而且拖得越久,对永固和江南的局势越不利。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巩永固此时也站了出来,他声音洪亮,充满了决心:“诸位,我有两个想法。”
“第一,放话出去,陛下赐我金牌令箭和尚方宝剑,许我五年内江南境内所有事情由本督自专!若有人来传与此相反的旨意,本督必以尚方宝剑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