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凌厉。
桑榆晚后背猛然发凉。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
“母亲。”
低沉的男声,幽幽响起。
宁婉珍呼吸一滞,脸色骤变。她转过身去,看向朝她们走过来的高大身影。眉头深锁,带着几分猜忌,“你怎么在这儿?”
容止看着背对着她的桑榆晚,唇弧微弯,语气轻松,“大嫂把大哥的办公室送给了我,我没事过来坐坐。”
宁婉珍惊愕,不可置信道,“晚晚,这是真的吗?”
桑榆晚不得不转过身来,压着怒火解释,“妈,我也和你一样,看到行止的东西,就会忍不住想起他。所以,我一直没有搬过去。”
宁婉珍加重了语气,“就算这样,也不能随便送人啊。”
桑榆晚汲气,缓缓开口,“爸爸在世时,二爷就能进出自由。我反正用不着,送给他,总比空着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进出自由?”宁婉珍心头大震,眼皮猛跳。
“办公室的大门,除了父亲和行止,唯一能打开的人,只有二爷。”
“什么?!”宁婉珍眼睛瞪大,震惊到失语。
桑榆晚接着说道,“妈,姜阿姨等下要下班了,我们快走吧。”
容止眉心闪了闪。
她们这是要去医院?
“大嫂不舒服?”
容止神色坦然,淡定开口。
桑榆晚避开他的视线,低低回了一句,“产检。”
“哦。”容止轻轻应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意味莫名。
宁婉珍还陷在刚才的震惊里,没有察觉两人的不对劲。
桑榆晚挽着她的胳膊,走进了电梯。
容止跟着走了进去。
“你……”桑榆晚抬眼,撞进他幽深的眼睛里,心湖漾动,水花四溅。
电梯门关上,宁婉珍似才看到容止,眸光一沉,警告的语气,“你以后少来集团。”
容止面上波澜不兴,只是眼眸深了些许,“母亲,这我可办不到。”
桑榆晚心突突地跳。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宁婉珍怒道,“容止,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容止沉默了半秒,勾唇,“大嫂给我安排了工作,不来我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