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眼睛陡然睁大,双唇颤抖,“你说什么?”
桑榆晚胸口起伏了下,抢在容止前面开了口,“妈,法务这块,我不是很精通。所以我让他……”
“晚晚,你这是引狼入室。”宁婉珍怒声打断。
桑榆晚一怔,满脸疑云地看着她,“妈,爸爸在世时,二爷就是法务部的部长。他有能力,也有经验……”
“那也不行。”宁婉珍气的耐性全无。
桑榆晚语气无奈,“妈,还有比二爷更合适的人选吗?”
宁婉珍愣了一下,提到一个人,“林染。”
容止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冷笑,薄唇轻启,终于出声,“母亲,你这是怀疑大嫂的眼光?”
宁婉珍气的嗓子有些哑,“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滴——
电梯速降到负一楼。
容止看着徐徐打开的电梯门,说了一句,“有没有,你说了不算。”
说完,他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宁婉珍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晚晚,他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桑榆晚扶着她走出电梯,后背有些发凉。抿了抿唇,“他不是好人,林染更不是。”
宁婉珍一愣,“她对你做什么了?”
桑榆晚看到电梯口的保安,压低了嗓音,“她心思不纯,想要勾引行止上位。”
宁婉珍脚步一顿,瞳孔中映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愣了几秒,才急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桑榆晚深呼吸,眸色黑沉,“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宁婉珍立马说道,“晚晚,让你受委屈了。”
桑榆晚勾了一下唇角,“妈,我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薄家,为了集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厌弃二爷,但我现在很需要他的帮助。”
宁婉珍脸色一白,身体微微颤抖。沉默足足两分钟,才愤然出声,“是啊,你现在是薄家和薄氏的掌权人,想要做什么,旁人自然没有权利干涉。”
桑榆晚明白,她这是骂自己独断专行。
“妈,今天我们先不说这个了,好吗?”
宁婉珍双手交握,脸色铁青,“以后,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什么都不管了。”
桑榆晚挽了一下唇角,没有说话。
-
到达医院,已是华灯初上。
桑榆晚从车里下来,橘色的灯光洒落在她的身上,犹如镀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光。俏冷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等了足足十分钟,宁婉珍的车才开过来。
桑榆晚也不知是她故意让司机放缓了车速,还是中途出了什么事。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