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皮鞋声,凌厉稳健。
两种声音相互交织,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与平衡。
容止腿长,没几步就跟上了桑榆晚。眼帘微垂,黑瞳深寂,淡声开口,“夫人,早。”
弦思和明朗一愣。
没想到,他竟会和他们一样,尊称桑榆晚为“夫人”。
按理说,他应该叫她“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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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集团,也可称她为“董事长”或者“总裁”。
他叫她“夫人”,倒有些自降身份。
桑榆晚却并不觉得这是尊重,反而是一种戏谑。
容止这声“夫人”,叫得实在意味不明。
她微微点头,冷声道,“早。”
容止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夫人昨晚睡得好吗?”
桑榆晚没有看他,快步前行,“还行。”
容止不动声色地戳穿,“确实休息得不错,凌晨五点就起来工作。”
弦思和明朗心头一惊,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桑榆晚无视容止的嘲讽,只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清冷无波,“二爷,我休息得好不好,与你有何关系。”
弦思抿唇,强压不安。
明朗却并没有松懈半分,左手伸进大衣口袋,握住了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
那是六年前他随桑榆晚离开明家时,二少爷明战送给他的。
薄远山和薄行止对桑榆晚的保护,让这把匕首还从未出鞘过。
容止侧眸,唇角牵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怎会与我无关。你是我……”
清冷的声音,灌进桑榆晚耳中,似淬了寒冰,刺得她心脏一缩。
“二爷,自重!”
容止眉头微挑了一下。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总裁电梯口。
两名安保人员站得笔直,“董事长,早。二爷,早。”
桑榆晚面色疏离,“早。”
容止瞥了他们一眼,那双深邃的墨瞳,不见丝毫波澜,只有无尽的淡漠与疏离。
两名安保慌忙低下了头。
这位与前任董事长有几分相像的薄家二爷,浑身上下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气度寒冽得有如地狱修罗。
桑榆晚拎着爱马铂金包走了进去,与容止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