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合上笔记本,神色微凛,“停以前的位置。”
明朗一愣。
弦思反应过来,她这是嫌董事长停车位“脏”。
毕竟,那是薄行止和顾景恒日日踏足过的地方。
明朗虽不明白,但还是乖乖把车停在了总裁专用车位上。
三人正要下车,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急速驶来。车灯晃得格外刺眼。
“夫人,先别下车。”
明朗双眸炯炯,目光警惕,立即锁了中控。
弦思一脸紧张,汗毛都竖了起来。
昨天江韩波的疯狂举动,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明朗一眨不眨地盯着驶来的车辆,神经紧绷到极致。
倏而,瞳仁一缩,眉头微微舒展,“夫人,是薄爷的车。”
弦思跟着松了一口气。
桑榆晚侧过脸,看了一眼,俏脸上的霜色重了不少。
容止来得还真快。
看来,他和那位制片人谈得还挺顺利。
明朗和弦思几乎同时下车。
“夫人,请。”
明朗拉开了后座车门。
桑榆晚迈步下车,弦思过来替她拿上了公文包。
几乎同时,薄行止那辆劳斯莱斯停在了董事长专用车位上。
靠近桑榆晚那一侧的后座车门旋即打开,铮亮的黑色皮鞋落入她的眼底。
明朗下意识站在了桑榆晚前面,双臂微张,完全保护的姿态。
弦思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愣了下,然后客气地说了一句,“二爷,早。”
容止睨了她一眼,神色疏冷。
桑榆晚见他对自己的下属如此冷漠,目光一沉,也没和他打招呼,“我们走。”
“是。”弦思拎着公文包,跟在她的身后。
明朗走在最后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即便“薄氏集团”的安保十分严密,他也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因为想要把桑榆晚从高位上拉下来的人,实在不少。
不说薄誉衡和薄寒山,眼前这位,就不能让人放松。
容止眼底浮光一闪,单手抄兜,迈步。身后,跟着黑衣人。
高跟鞋声,清脆而富有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