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回头,对着下车的容止开口,“二爷,谢了。”
容止抿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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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
宁婉珍见到桑榆晚,立马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抱住她,又哭了。
桑榆晚耐着性子安慰她,“好了,妈。不要难过。行止走了,你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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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我只有你了……”宁婉珍哽咽,“不对,我还有孙子……”
桑榆晚心口跳了跳,手臂轻微的颤了一下。
那个凭空捏造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宁婉珍握住她的双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眼睛红肿。
“晚晚,这可是行止唯一的骨血,你一定要保护好他,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说着说着,她又落下泪来。
桑榆晚有些心烦,却又不能发火。
不论薄行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对于宁婉珍来说,他是她唯一的儿子。
白发人送黑人,一般人都承受不起。
更何况,还是独子。
宁婉珍哭得差点背过气去,桑榆晚眼角眉梢也沾染了不少水雾。
肝肠寸断得哭过一场,宁婉珍的情绪才稍好一些。喝了两口水,一边擦眼泪,一边开口。
“晚晚,别怪妈妈多嘴。以后有些场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桑榆晚心中一颤,有一瞬的失神。
宁婉珍不等她出声回应,又道,“容止他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尽量离他远一点。”
桑榆晚喉咙里像梗了一根刺,呼吸又闷又沉。
过了数秒,她才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讪讪点头,“妈,你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今天……”宁婉珍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哽回去了。
桑榆晚眼皮莫名一跳,隐隐猜到了什么。
丧夫的嫂子多看小叔子两眼,都会说闲话。
更何况她还和容止同坐一辆车。
大概某些好事者,把这事传话给了宁婉珍。
桑榆晚的心凉了一大片。
“唉……”宁婉珍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就不同意远山收养他……”
桑榆晚胸口一滞,睫毛微微一颤,“妈,他和京城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