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听了这话扑哧一笑,看向进忠说道。“瞧瞧,可见是你教出来的孩子,这心思转的就是快。”
容雅转头又看向张卓说道。“昨儿夜里,我和你干爹也在想这事儿。”
一提昨夜,张卓便忍不住脸上一红,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可到底还是被干娘干爹干娘听见了声响。只怪这院子实在太小,屋子离得又近,等回了京,还得多注意这些才是。
瞧着张卓害臊,容雅也不再打趣他。“昨晚我和你干爹还说,若是想把慧儿带回京城。一是索性给他家里多些银钱,济南离京城远,日后便是出了事儿,他们若想去京城皇宫里寻慧儿,怕也是难上加难,可到底防不住有心之人利用,就如你所说,总归是个后患。
我也想了要给她换个身份,因此我和你干爹商议之后,便打算只在半路上给慧儿报一个病逝。
等回了京后,暂且不叫她进宫,先把她送到愉妃家里去。
你也知道愉妃出身马佳氏,是正白旗的包衣奴才。每年马佳氏都要送进宫一批族中的女孩儿进宫做宫女。
这每年小选日子就在6月,算着时间,咱们回京是在5月,不过叫你们分开一个月罢了,也正巧叫他在马佳氏学学宫里的规矩。
等她进了宫之后,我身边儿伺候的宫女还不是由你去选?到时你只把她带回来就是了。”
进忠此时也笑着说道。“可到底皇上曾有口谕,不许太监和宫女对食。我和你干娘这样的已是千难万难。
虽说不能明着给你们办一场,可在咱们小院儿里请上几个人热闹热闹还是行的。总不能叫人家姑娘大老远的从济南到京里的跟了你,连个名分都没有。
正好也趁着这一个月,我去寻秦公公,把咱们小院儿再往东面儿扩一扩,那边正好有一块空地。到时给你们俩单独建个院子,免得夜里你们俩动静儿太大,闹的我和你干娘睡不着。”
这回张卓的那张脸就跟葡萄一样,都红的发紫了。他索性抱住进忠的腿,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干爹,您可别再臊儿子了。您再说,儿子就没法儿做人了。”
瞧着张卓黏黏糊糊的趴在他膝盖上撒娇,进忠一脸嫌弃,这孩子长大了是没小的时候可爱。
进忠换上蟒袍去御前上值,容雅则换了衣裳去了内务府说慧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