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胡言?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我只是想问个清楚,都不行吗?”
“我跟你说不清楚!”东宫思玄一甩衣袖,落荒而逃。
东宫思玄出了门,径直朝银杏院走去。
正巧在院中遇见了南荣氏,他也不顾脸面了,张嘴就问,“你为什么克扣十一娘的银钱!”
南荣氏一头雾水,被他当众这般指责,瞬间面红如猪肝。
“二哥……”
“你安得什么心呐!你怎么能那么对一个孩子!”
“二爷您这说的什么话!
您就是要治我的罪,总也得说个明白呀!”
“每次上山,你给十一娘拿了多少钱?”
“三十两啊!”
“三十两?好,好个三十两,十一娘只收到了五两!”
“怎么可能?二哥,这我真的不知啊。”
“你不知,你不知!你当时管家的,你不知!你……”
几房媳妇本就在屋中准备祭祖的食材,听到吵闹,都探出脑袋围观。
大夏尊道教为国教,对下元节极为重视。下元节不仅群臣休沐三天,还默许非紧要重岗,都可提前一两日归家,不算旷工。
所以国公府一家的男人除了在牢里的老四,都钻了这个空子,皆提前回家休息。
东宫礼听到吵闹,很快出来主持公道。
“几十岁的人了,扯着弟媳刁难,你成何体统?”
东宫思玄为了钱,也豁出去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抬头眼泪就冒了出来。
东宫礼一瞧儿子这委屈至极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叹了口气,“都进屋来!有话进来说!”
眼泪一出,东宫思玄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憋屈,在老爹老娘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翻来覆去就一句话,“坑了我们父女好多年啊。三个人在山上就仅有五两银子啊。我儿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老夫妇俩面面相觑,待问清楚事情的经过,也都怔愣了。
卢氏捏着帕子,心揪成一团,“二爷此话当真?”
室内陷入了静默,所有人都诧异了,连南荣氏都没想到会如此离谱,颤着嘴唇喃喃自语:“怎么会?”
东宫思玄看她这副无辜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恨不能拿鞋底子抽她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