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个由头吧。”
“你祖父说我太疏忽了你。爹想想也觉得亏欠你良多。”
无忧瞬间想明白了大概,淡淡点头。
“那爹走了。”
“好。”
水芳把叠好的银票交给无忧,喜滋滋地笑着:
“娘子的日子真的好起来了,二爷一大早就给您送钱呢。”
无忧也没避着,打开一看,竟是给了她三百两。
“上次我要钱的时候,他抠抠搜搜哭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哭穷说他一年俸禄不到300贯。
好说歹说才得了些。
这一下给我拿了一年多的,倒真是割肉了。”无忧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二爷这是意识到了您的好,娘子也别太冷着脸了。再多隔阂,终究是血浓于水。”
无忧下意识摇了下头,旋即拍了拍她的手肘,沉默着往回走。
不期待,或许偶尔还能有些意外之喜。
期待便只有失望。
不要期待,不再期待。她几乎每天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清醒的活着,固然痛苦,也比活在自我欺骗中强上许多。
不过,这活宝爹的出现,倒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好理由。
本来还想要找什么借口出门,当下决定以买文房四宝的名义出去。
她爹的态度,必然也是老爷子的态度,有这个顺理成章的理由,老太君应当不会为难。如此一想,她心情轻快许多。
梦都是相反的,以收钱开始的一日,一定会顺遂的。
她在心中默默自我开解鼓舞了会儿,收了收心绪,开始练功。
用过早膳,无忧便借着请安知会老太君想要出门。如她所料,老太君没为难,只简单嘱咐几句便吩咐人给她套马车。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书斋的对面。
无忧下了马车,先在旁边的书斋逛了逛,才不疾不徐走向太学书斋。
跟掌柜的打了招呼,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