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几个大人,一点儿活不干,就会走来走去大声呵斥!”
“对,他们就会找理由折磨人!”
无忧习惯性摸着左手尾指处不显眼的红点,沉默的看着事情往她设想的方向推进。
先帝即位后对于道教已经不那么重视,即便有国师的面子在,长宁观能拿到的拨款也越来越少。
掌门一心求仙,不理俗务,一年要闭关个大半载。观中一些有志气的道长,基本都外出寻找门路了。
剩下的这些,一小撮是视金钱为粪土真修仙人士,更多的是平日偷懒惯了。
不管哪种,都不是干活的人。
皇上祭祖,可能会来长宁观,是宫里早就传来的消息。
牛丸子不敢怠慢,早半个月就安排观中所有人擦洗准备。
本来都准备差不多了,谁想前日下了一场暴雨,泥沙俱下,处处泥泞。
眼看着打扫不完,杵在院中监督的官差就吆五喝六就让所有人一起干活。
时间紧任务重,衙差也管不了哪个尊贵了,只一股脑儿压榨给活。
连福佑侯和华宁郡主院中的小厮丫鬟婆子通通都被叫出来干活。
所有人不眠不休地收拾了两天一夜,这才勉强擦出了一条干净的山路,收拾出一座一尘不染的长宁观。
小侯爷和郡主哪里受过这样苦,受过这样的气,夏昕雅盯着磨出水泡的拇指,气红了眼睛,抓着无忧的胳膊,愤愤不平。
两位金娇肉贵的主子在无忧的一左一右,都是愤愤有词。
无忧累的腰酸背痛,筋疲力尽,想到这些官差的可恶,半梦半醒间琢磨出了这个告状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