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覃衍站的笔直,低沉应着:“嗯。”
“叶鸾雁是个没脑子的,贵女们私底下说了几句便沉不住气了。在大家作诗时,非要让人去摘那正在池中心开的最盛的荷花。贤容县主不敢得罪她,就让两个小厮去划了小船去摘。叶鸾雁的侍女使了暗器,让那小船不稳当的翻了。
然后,一众贵女跑到了池中的亭子那边指挥家丁救人。忽然跳出个蛤蟆让众人受了惊,有人摔倒扑在杨祺身上,导致杨祺落水。杨祺落水后,扑腾之中衣裙的线炸开,陆遥救她时,被人说扯破了她的上衣,露了些身子被人看见。两个人的名声基本上都完了。”
衣服都扯破了?这其中怕是有猫腻,就算落水,脸皮厚些的姑娘为了太子妃的位置也会硬撑着不放手。可这衣裳都破了,被人看了身子,那就是残花败柳了,怎敢占着这位置不放,那就是打皇室的脸。
这其中的手笔,叶鸾雁倒是心狠啊。毁了一个姑娘的名声,基本上与毁容无异了。
“没露出什么马脚吧?”萧九辞抬头问。
萧覃衍眼神溢着温柔:“不过在其中周旋几句话罢了,都已经灭口了。”
萧九辞瞳孔瞬间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覃衍:“灭口了?”
“嗯,昨夜我在叶鸾雁取下来的软鞭上抹了剧毒,来自泽疆的毒。我料定今日叶鸾雁不会轻易动怒取鞭,所以让杨祺的婢女剪断了杨祺后腰肩身的裁线,然后攀咬看见叶鸾雁身边的婢女动手,叶鸾雁动怒一定会取鞭打人,杨祺的婢女就当场毙了命,来了个死无对证,正好坐实了叶鸾雁的罪。贴子是贤容县主写的,人是她请的,与我们无关。至于陆遥,是个变数也是意料之中。在场那么多人,他钦慕杨祺人尽皆知,他不会见死不救。”
本就卖主之人,不死也不会有好下场,不过是给钱办事,萧覃衍心狠了些罢了。
萧九辞张了张嘴,心绪有些不宁:“谁教你的?”
萧覃衍跪下请罪:“是我一个人干的,给侯爷请罪。”
萧九辞吃惊的不知说什么,他如此算计毁了杨祺的名声。本来她只是想顺其自然等叶鸾雁动手,只是没想到萧覃衍这一步直接让杨祺翻不了身了。
若是坐岸上观花,一切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如此一来,便是脏了他的手。
萧九辞动了怒:“为何如何?”
“侯爷不想左相府继续荣华,太子妃的位置便不能落在左相府唯一的外孙女身上。杨祺得其位,枕边风吹着,南川侯府只会动摇。本就是女人间的虚荣,我也不过是把事做绝了些。”
萧九辞起身瞪着他:“你何时如此精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