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般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人,何时起,记性如此好了。
萧覃衍心里揪的疼了一下,却还是想试探性的问:“侯爷还有消肿的药嘛?”
萧九辞抱着锦被捂着脑袋,已经有些闷困啦。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不记得了,你自己找找吧。”
“那为何侯爷那么清楚的记得这金疮药在第几个?”萧覃衍很执着,握着小瓷瓶就往前走了两三步,似乎焦急又不安的想问到答案。
“用惯了……”萧九辞闷闷的回了一句。
随后萧覃衍站在不远处的烛火处,盯了那鼓囊囊的被窝许久,久到他渐渐的听到了萧九辞平稳的浅息声。
灯光下面如冠玉的少年郎,目光灼热、眼眶中仍有十分明亮的光。那是情不知所起,爱不知所踪,没人知道的光;那是被救赎下、熠熠生辉的光。
她很辛苦吧……
总有一天,他也能好好的护着她!不叫她再受伤,不再担惊受怕、小心谨慎!
这个时期的萧覃衍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对萧九辞有这样越矩的感情。
从少年暗自从生隐隐发作的悸动下,只以为是真挚又诚心的跟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