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咬牙切齿像是狰狞的恶鬼,歇斯底里地吼道:
“她沈姜跟忠勇侯府就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没死,我知道她没死!
倘若我们获罪,她便是罪臣之女,一辈子都别休想抬起头来。”
只见徐姜嘴角微微上扬脸上的笑意更深。
可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之中,却是涌动着一股浓烈得仿佛能够凝结成实质的杀意!
那杀意犹如寒冬腊月里刺骨的寒风,冰冷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难得嫡母费心。
可惜,嫡母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我数载戎马,无人能让我低头,无人配让我低头!”
话落,便见到沈北山与赵氏齐齐愣在原地,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
徐姜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般在二人耳边炸响,让他们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失去了控制。
徐姜却未曾理会这二人,兀自说道:
“况且,我早已与沈北山断绝关系,血亲一说甚是可笑至极。”
“沈北山坑杀岳丈满门,为吃绝户害死发妻,他这般不仁不义之人,忘恩负义之辈,踩着恩人的脊骨上位。
枉为人夫,更不配为人父!”
“而你,你们,忠勇侯府上下,一个两个,都是杀人凶手。”
徐姜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审视着二人,似要将其刀刀凌迟。
“若是非要跟我攀扯这浅薄的血亲,那我便大义灭亲,屠了忠勇侯满门又如何?!”
此言一出,沈北山终于知道为何总感觉徐姜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全部颠覆了一般。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突突直跳,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似的,就连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不会,不可能。”
他的脸上满是惊骇,一边说一边摇头,颤抖着嘴唇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与此同时,在徐姜的余光下,瞧见那天牢后方一道隐在暗处的人影,她不由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