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可是有话要说?”应采月见太后询问自己,忙上前一步在太后面前跪了下去,口中道:“禀报太后,奴婢只是想起,那日奴婢与我家娘娘去给当时还是贵妃的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倒是赐了我家娘娘一盆文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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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兰?”太后不知她所说的文殊兰是何物。
“就是彩霞宫里种的那些白色的花。”应采月忙答道。
太后皱眉想了想,才依稀记起那次自己去彩霞宫劝萦素要陛下雨露均沾时,见到她那满园的白色的花,因自己嫌弃那白花不吉利,所以宫里只那彩霞宫才种了些,如今听应采月说起,才知道那花叫文殊兰。
“本宫最厌恶的就是白色的花,丧气!不过就算是赐花,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显是责怪应采月无事生非。
应采月退后半步低头躬身道:“是,太后娘娘。只是我家娘娘滑胎后,有日太医给我家娘娘诊脉,说那花的根茎与叶子都是剧毒,若是吃了,必然会导致滑胎,奴婢刚才听太后娘娘与我家娘娘说起之前如意夫人下毒之事,这才想起这事。”
“采月,你不要妄自揣测,太医也说了,是吃了才会,本宫没事去吃那花做什么?再说了,皇后娘娘那里种了满园的文殊兰,她自己也怀着身孕,若是有事,她自己如何又不怕。皇后娘娘必是见本宫喜欢种花,才特意赐了她心爱之物给本宫,莫要曲解了皇后娘娘的美意。”林婉容忙呵斥应采月,令她不要胡说。
应采月却抬起头来,一副替她担忧的神色道:“宫里人人都知道娘娘您喜欢用花做馅制作点心,上次如意夫人陷害娘娘,可不也是因为那花做的馅料吗?奴婢只是担心皇后娘娘会不会想到这一重,才赐花给娘娘,正所谓杀人不见血,日后真出了事,皇后娘娘也好说,她那里也种了这一园的花,只能怪娘娘您自己不慎罢了。”
林婉容一时愣在那里,口中直说:“你莫要胡说,这话被人听去却是不得了,无凭无据,如何可以诬陷皇后娘娘,这可是大罪。”
太后听了应采月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言喻的意味。她微微眯起了双眼,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哀家听这丫头说的也不无道理,她若饮食中给你下毒,那不免太过明显。你要知道,这宫里若想令人损胎,除了吃食,能用的法子多了去了。便是绫罗绸缎,金玉钗环,样样上面皆可下毒。只是这事确实如你所说,无凭无证,确实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是以后你一定要多个心思,对她小心提防。她如今贵为皇后,若是想使什么手段,比以前更是容易,等你下次再怀了龙胎,本宫要亲自为你安排御医御厨,免得被人动了手脚。”
说罢,她令地上的应采月站起身来,之前应采月在太子府做良娣时,与众宝林一起去给太后请过安,只是太后见她的次数不多,之前倒是没想起她来,如今见她说话颇有见识,细细看她,倒是觉得有些眼熟。
“你以前在哪个宫里做事?本宫怎么倒似见过你?”太后歪了头,还在琢磨到底在哪见过她。
应采月看了林婉容一眼,林婉容忙替她答道:“太后娘娘记性真好,以前陛下还是太子时,她与臣妾都是被封为良娣的。想是以前去给太后请安时,太后见过的。”
太后听说原来竟是应良娣,忙又仔细看了,见她如今虽然穿了一身宫女的衣服,却正是以前的应良娣。
“本宫还记得,当时陛下与当时的太子妃刚成亲不久,便封了她做良娣,想是应该宠幸备至,如何现在倒成了宫女?”太后上下打量着应采月。当时那事是温若琳处置的,所以太后一时倒是不记得了。
应采月一脸羞愧道:“都是奴婢自作自受,当时因为知晓了聂晓蝶夜不归宿之事,不愤她竟然做出对不起陛下之举,便向当时的太子妃举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