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上骤然使力,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萦素毫无防备,“啊”的一声,与他双双滚到了床榻上。
“陛下,臣妾还未及给您把脚擦干。”萦素慌乱的找着托词,想要挣脱他的臂弯,从床上坐起来。
他却没有理会她的挣扎,手上力道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萦素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
床榻上新铺的被褥温软厚实,床单却是依照宫里的规矩,首夜铺了刺眼的白色素布在上面,只为今晚的落红,这条床单明早会被作为证物收录起来。
枫低头间,却见她眼角似有泪水无声的滑落枕上,心里的欲火顿时便如被水浇灭一般。
“原来你心里,真的没有朕。”他坐起身,澎湃的血液骤冷,眉间带了几许懊恼。
“臣妾不敢。”萦素忙从床上坐直身子,用手将凌乱的衣服拉扯住。
枫苦笑,片许方道:“你是这些年来,朕头一次想要宠幸的女人,没想到却也是第一个拒绝朕的女人。”
萦素不信的看着他,他明明有那么多女人。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枫兀自躺下来,将一只胳膊枕在脑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板。
“你穿的这般单薄,坐着不冷么?一起躺下来吧,你若不愿,朕不动你便是。”
经他这么一说,她确实觉得身上有些冷,正犹豫着,他却拉了她的手,依旧把她拽倒在床上,只是这次他只与她并肩躺着,并没有去碰她。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朕的一个故人,见你第一眼,朕便觉得你真是像极了她。”
萦素听他说自己像极了他一个故人,心下好奇,又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
枫却似看透她心思,没等她问,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当年朕与一个小女孩被困在山谷里,有一只饿狼追了过来,朕腿上那伤口,就是那时候被狼咬伤的。朕还记得,朕因为腿上的伤而发烧,浑身冷的瑟瑟发抖,那女孩,就解开自己的衣服,用她的体温温暖着朕的身体。”
这些往事自从回宫之后,枫再也无人可以说起,今日诉说之间,竟是觉得好似轻松自在了不少。
“那个女孩如今……”萦素听得入神,忍不住开口。
枫微微摇头
“朕也不知,多年前一别,再无音讯……”
萦素歪头看他,此时的枫,完全不似一国之君,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愁绪,更像寻常百姓家一个失恋了的少年,她心中一动,一缕情愫油然而生。
“那日,朕在那废宫门外初见你,便觉得你像极了她。”枫转过半边身子,对着萦素。他伸手撩开她发帘,她的额头光洁白皙,他眼中忍不住露出几许失望。
“只是再像,你却究竟不是她。”他微微叹气,松开手。
“陛下可是盼着再见到她?”
萦素这话刚一出口便有些后悔,这无异于明知故问。
谁知枫却沉默下来。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道:“这么多年,朕日思夜想的都是她,越是想她,却又越怕见到她。”
萦素先是不解,一愣过后,突然想起那日在书房中见到的那方手帕。
她还记得上面那首诗,其中两句她当时颇为不解。
盼相见,怕相见。
如今才明白,那手帕上的诗,只怕是眼前的天子,写给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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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是怕再见到她,已经不是陛下心里的那个人了?”萦素不自觉的伸出手,握上了枫的手。
枫惊讶的看向她,没想到她却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今日这些话,整个宫里,朕再无第二人去诉说。朕曾以为此生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可是不知为何,自从见到你第一眼,却对你始终念念不忘。朕以为,是时候,对心里的那个女孩放手了……”
“陛下……”高高在上的天子对自己敞开心扉,萦素心中感动,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不曾想,你始终像冰一样,朕只怕暖不化你……”
没等枫把这话说完,他猛然感觉一个温软甜蜜的唇封住了自己的口,那个吻稚嫩而热烈。隔着薄薄一层蚕丝织成的寝衣,他的身体恣意感受着对方那温软的肢体,虽然纤瘦,却突兀有致而充满诱惑。
衣阙舞动中,蜡烛噗的一声灭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
青春澎湃的身体一瞬间便被激发出了无限的欲望,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她衣服的丝带,一具温软香滑的身体从衣服中挣脱出来,如蛇般缠绕在他的身上。他与她的舌在口中交织,两人的渴望如积压了数年,如今一朝迸发。
枫强健的身体散发出阵阵成年男子所独有的味道,萦素脑中一片混然,她不自觉的将柔软而纤长的双腿盘上了他的腰肢,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险些叫出声来,但她却又在疼痛中恣意接受着他的全部。
月光通过白色的窗纸透进来些许光芒,枫将她的身体箍得更紧,一边享受着她温软甜蜜的女儿身,口中却喃喃的叫出“萦素”两个字。
萦素听到他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心中一紧,不知为何,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她将枫的头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一行热泪随着一抹如花般艳红的痕迹一起滴落在床单上。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尹素兰的替身罢了。
而你,拥抱着我,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一番激情之后,两人便这般相拥相抱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