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就连女儿洛玉歌恐怕也会因她的缘故,遭到张华的厌弃,那她日后要如何了却往后的余生。
这般想着,朱氏只觉用自己一条命,换文信侯府全府人的性命和女儿的余生,这样划算得多。
她敛了敛思绪,将额间细密的冷汗擦拭 一番,这才道:“二姑娘也不用吓唬我,只要肯放我走,这些我都会告诉你。”
其实朱氏从一开始,并未想过会被人发觉,这才应下与那人的约定。
她也不信一个南昭国药师有通天的本事,能在大齐要了一个世家勋贵妇人的命,这简直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先顾眼前,日后再从长计议。
洛玉书看了眼桌案上的笔墨纸砚,道:“好啊,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得将事情的原委全都写下来。”
空口白牙说的话谁会信,但若落到纸上则大为不同,兴许日后还能派上用场也未可知。
朱氏望着桌案上的银盘,那里的东西件件都指向了死亡,而只有洛玉书能让她活下来,即使这张纸会给日后的自己带来麻烦,她也得写,因为没得选了。
朱氏上前拿起笔,高声道:“研墨。”
夏蝉看了眼洛玉书,见她颔首,便为朱氏研起墨来。
大会儿工夫,一篇自述便呈于洛玉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