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年听闻张氏的问话,正色道:“过去确实无此规矩,但牧之从前在军中便以治军严明而得名,现如今回京,依然如此。”
“这个规矩便是他与我二人商议后,早朝时奏请的皇上,皇上对此颇为赞赏,已让翰林院拟旨,不日便会颁布。”
洛如年身为左副都御使听闻这等有益于大齐的提议,自是要向皇帝谏言,这才不负天下百姓,不负皇恩。
只是令张氏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十万两她需得尽快凑齐,不然小儿子这差事便会无疾而终。
想到这里,张氏的头疼又开始发作了。
洛玉书见张氏双眉紧拧,面有难色,便知定是为洛如展的赌债而发愁。
那日她得小豆子探回的消息,对洛如展欠下赌债的数额心中已了然。
洛玉书将三叔放到舅舅眼皮子底下的目的,一来是为看住洛如展再不能如前世那般为洛府招来祸事。
她父亲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洛玉书不舍再让父亲经历那般苦楚。
二来便是逼迫张氏尽快凑齐银子,在她无计可施时,只得变卖自己的私产为洛如展还清赌债。
而那张欠债的字据现如今就在她手里。
只等着张氏拿田庄地契来赎,到时她只需让庄子上的管事马叔出面即可。
那些年,张氏从自己母亲这里拿走的银子,她要全都拿回来,这还得多谢她那位好三叔的帮忙,不然,她还真要再费些功夫才行。
“那何时会察访?”
张氏问道。
既然变卖私产便需要些时日,若时间不充足,怕是只能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