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她手中握着,洛如展是何下场,还是要她洛玉书说得算,到时她想如何拿捏张氏便如何拿捏。
而对于张氏而言,小儿子一直都是她一块心病,现听了洛玉书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便也觉得甚好。
于是笑着道:“玉书为你三叔想得如此周到,祖母高兴都来不及,哪有不赞同的道理。”
洛玉书见她上钩才不紧不慢的接着道:“那好,过几日便是安南王府的夜宴,那日舅舅定也会参加,到时再同舅舅说便是。”
张氏笑着点头,称“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洛如年看着懂事的女儿,再看看纵子无度的母亲,他叹了口气,道:“在那之前,如展务必确保束身自修,再不可骄奢淫逸,都指挥使司会派人去察访。”
洛如展听闻瞬间石化,他还欠着十万两银子的赌债未还,至于这差事,他倒是并不十分在意,只是若让二哥知晓赌债的事,自己必会被痛骂。
说不定袁朗的事,他也就此不再理会,那自己岂不要在牢中度日,那可还行。
他不由得看向张氏。
此时的张氏面色也十分苍白,她不曾听说过进去当差不能有恶习,若真这般,京中世家大族中的子弟又有几人不是骄奢淫逸,照样得谋得一官半职,怎到他儿子这里还要察访了。
张氏想到此,沉声问道:“何时有了这等规矩,我怎从未听说过。”
洛玉书就知道张氏会有此疑问,从前进巡查营或武城兵马司是无此规矩,但自从崔牧成了都指挥使后,便立下这样一条规矩。
身为保一方百姓平安的官差,怎可有恶习在身,那岂不是大齐之耻。
从前崔牧在军中时,对待手下的将士亦是如此,但凡违反军规者,轻者八十军棍,重者便是斩首示众,因此崔牧带出的兵各个骁勇善战,得益于他治军严明,但又能体恤下属。
因此对于他的指挥无人不从。
现如今他回京,做法还如从前那般,把手下的官差人品看得极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