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师家姐弟在西郊骑射、师二娘子又在骑术比试中夺魁之事便传满京城,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虞朝民风开放,女子穿胡服骑射并不少见,故而有人说将门无犬女,师二娘子尽显大虞娘子风采。
但仍有人说闺中女子成日混迹男子之中,不成体统。
“我的公主府什么时候建好呀,若我住在宫外,我定要跟你去西郊的!”
刚下完课的云怀霖转过身子,趴在师殷殷的书桌上,一副蔫蔫的模样。
“你就是住在宫外,我也不敢带你去的。”师殷殷收拾着自己的书册,非常无情地回了一句。
“为何?”云怀霖气得直起身子,“师予棠,你看不起我?”
“你又不会骑射,你去作甚?”师殷殷刻意逗她,“还是说你要学那工部郎中柳承煦,叫人摆上数十桌美酒佳肴拆我台?”
“柳承煦他自己没脑筋,你怎能将我与他相提并论?”云怀霖嚷嚷着。
“那你不去摆席去做甚?你又不会武,若瞎逛逛出个什么好歹,我成什么了?”
师殷殷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马匹不通人性,弓箭又不长眼的。我连沅沅都没带,就是担心她受伤,我还敢带你呢!”
“我......”云怀霖一时吃瘪。
“不过——”师殷殷又逗她,“若是宣平侯陪你......”
“师二娘子。”
眼看着云怀霖眼中又重新闪着亮光,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师殷殷嘴角瞬间垮了下来,扫兴地回头。
“公主,殿下请师二娘子一叙,说有个好消息要和师二娘子分享。”陈郢还装模作样给云怀霖请示。
师殷殷冷笑,他云如璟能有什么好消息?怕不是知道自己不肯去,编个理由罢了。
许久没来青衿阁,师殷殷看见嘲风有些落了灰。
看来云如璟也并没有很喜欢这把琴,放在这当个摆设罢了。
“师二娘子,好久不见。”云如璟一如既往春风和煦,“与我对弈两局?”
师殷殷行着礼,礼数一步不差。她拿起黑棋,不以为然问着:“陈护卫说殿下有好消息要告知臣女?”
“确实是好消息,”云如璟眯眼轻笑,“父皇本想着派辅国大将军给西北敌寇威慑,将军却率军将其逐出近百里地之外,故而龙颜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