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此地的茶点、琴曲,可还称楚娘子心意?”师殷殷问道。
“都挺好的,”楚可盈微微一笑,“从前去的曲水流觞,皆是赴宴应酬。像这般静心听琴的流觞,倒是第一次来。”
师殷殷又道:“本来想请楚娘子去听书的,可又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何时。如今将近仲秋,这溪边清冷,再过些时日便不适合饮这流觞了。”
“还是师二娘子考虑周全。”楚可盈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师二娘子......常去听书吗?”
师殷殷没听出来她是何意,答道:“闲来无事便喜欢去听,西市有家茶楼里的说书先生弹拉吹唱皆不在话下,他口中的人物那叫一个活龙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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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得眉飞色舞,楚可盈听后满是期待,却在二人对视一眼后,又垂下了眼。
“楚娘子未曾听过说书?”师殷殷疑惑。
楚可盈沉默不语,良久,才回了一句:“确实鲜少出入市井。”
闻言,师殷殷倒是想起来了,确实不怎么在两市内见过或者听闻过楚可盈此人,哪像余敏天天在大街上和她叫嚣。
“娘子尚未出阁,鲜少出门也是正常的,比不了我自幼在军营随性惯了。”
她又话锋一转,提起此行重点,“他日结了良缘,再瞧京城之繁华也不迟。”
“你我同为闺阁女子,师二娘子还是莫打趣了。”楚可盈平静地说着,桌下的双手却紧抓衣裙。
“瞧我,素日放纵惯了,口无遮拦的,楚娘子别放心上。”师殷殷给她添上一杯茶,“我给娘子讲一个昨日从说书先生那听来的轶事吧?”
楚可盈侧脸看她,看上去还挺是期待的。
“话说江南小城,有一户人家,生了个女儿,那是貌美如花、知书达理。”
“眼见到了及笄之年,父母让她多出门走动,看看能不能遇见个合眼缘的郎君。”
“于是这小娘子带着家婢上街去,然而江南水乡,自是江河纵横。只听‘扑通’一声,小娘子竟掉水里去了!”
“她霎时回身望去,你猜怎么着?”
师殷殷笑吟吟地看向楚可盈,发现她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但仍装作镇定问道:“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