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身份尊贵,我自不敢高攀。”师殷殷忍着怒意恭维道,“还望世子多帮我留意世家子弟。”
“可你与他不是......”徐万鹤还是很好奇二人关系。
“我都没刨根你与泠姬的事,你就别问了吧。”师殷殷实在挂不住脸了,声音有些急躁。
徐万鹤失语,似是领悟了什么,“所以你这般躲躲藏藏来找我,不会是担心被他知晓你问我要郎婿吧?”
师殷殷意识到他可能是误会了,于是故作悲恸,“我与四殿下不合适,日后也会注意往来分寸。”
随后她又沉声说道:“我家祖上是经商的,故而也略懂一些行商之道。既是做买卖,那还请世子遵守道义,今日唯有你知我知。”
徐万鹤端起她为自己斟的酒,“成交。”
二人举杯,双双饮尽杯中酒,也意味着这笔“生意”谈下了。
可徐万鹤还想着为自己这个表弟美言两句:“其实知衍为人还是挺好的,你若当真是与他有误会争执,不妨坐下好好......”
师殷殷觉得聒噪极了,于是戴上面纱,“楚府不是那么好进的,我还得回去从长计议。”
她又去架子上拿回琵琶,“也请世子抓紧时间替我物色。”
看着师殷殷走后,徐万鹤摇着头叹气,现在的小娘子怎么一个个都叫人摸不着头脑?
云如璟仍坚持不懈让陈郢每日去请师殷殷,可这回师殷殷没去,她让陈郢带一句回去。
“前几日荣王妃相邀,与我说了好些话,我才恍悟这些时日的叨扰,险些扰了四殿下清誉。有劳陈护卫替我向殿下致歉。”
此话传到青衿阁,陈郢问道:“可要派人暗中探查二人往来?”
云如璟头也没抬,漫不经心说道:“她疑心重,别派人跟着,让傅见山去。”
师殷殷没有什么正经由头拜访楚府,思来想去,便递了帖子请楚可盈来归尘居体验一番曲水流觞。
听闻自乞巧游园得长公主青睐之后,徐楚两家走动密切。
又从徐万鹤的态度来看,这亲事应当是已经定下来了,而恭国公府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却不见有任何得意之势。
她一袭青衣,坐在溪边的席位上,微黄的落叶铺在裙边,她似是融于这一场秋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