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殷殷微微抬起头,捧着锦盒的双手无比坚定,毫不动摇。
“于臣女而言,家人便是世上最珍贵之宝物,今日向陛下兑换珍宝,请您应允。”
“哈哈,好。”皇帝示意中官将锦盒取来,“朕允了。”
听此一言,三人总算松了口气,这场闹剧也算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她们走后,皇帝盯着这玉韘沉思,中官叹道:“这师二娘子也算有情有义之人了。”
“可不只是有情有义,这小娘子有趣得很呢!”皇帝拿起玉韘,轻轻一笑。
“那日她拒绝了朕的赏赐,讨了个信物,朕就觉得奇怪。可惜啊,出了珏儿纳妾这个意外,不然朕还挺好奇,她以后想怎么用这枚玉韘。”
云如璟照常从弘文馆回到青衿阁,一边布着棋盘,一边吩咐陈郢:“上次谁把师予棠带过来的,再让她把人带来。”
陈郢踌躇着不动,云如璟纳闷道:“你带来的?”
“师二娘子自己来的。”陈郢淡淡地回道。
“什么叫自己来的?”云如璟立马察觉到不对劲。
“那日我见师二娘子一个人过来,便去查了谁给她带的路。”陈郢回话。
“他们说师二娘子在关雎殿外听到两位公主已经出宫后,是直奔青衿阁的,路上没有找人问话。”
云如璟捏着一枚黑棋,沉思了许久,才在棋盘中间落下一子。
他倒想起来了,这师予棠对恪王府,也“熟悉”得很呢。
沉默良久,传来云如璟平淡的声音。“你亲自去请。”
陈郢犹豫着:“若她不来……”这么些天了,他也知道师殷殷不怎么给他主子好脸色看的。
“见你如见我,”云如璟重新收拾棋盘,又将棋盒对调,“她那么聪明,不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