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云怀霖的境地,她去劝说皇帝是有胜算的,但是师殷殷想把她这条路走得更稳一点。
毕竟天子才拥有绝对的权力,皇帝悼念发妻、怜悯幼女丧母,故而多加关爱,但面子总是卖一次少一次的。
“那你又何以见得可以说动父皇?”云怀霖不解。
“臣女哪能说动陛下啊。”师殷殷故作轻松笑道,“只是此前臣女与陛下有一个约定,如今不过想兑换诺言罢了。”
云怀霖虽然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看她这么有把握的份上,便答应引荐。
紫宸殿内,皇帝看着师家姐妹,大抵猜到因什么事而来,但仍故作疑惑问道:“这不是霖儿的两个伴读吗,怎么讨教功课,讨教到紫宸殿来了?”
“父皇~”云怀霖在皇帝面前,立刻变成一副娇俏模样,“两位娘子有事同您说。”
“哦?”皇帝看着二人,笑道,“说来听听。”
“陛下。”师殷殷跪下,师沅沅见状也跟着跪下。
“三月中旬,臣女曾向陛下讨来一枚玉韘,您可还有印象?”说着她从暗兜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露出一枚玉韘奉上。
“自然。”皇帝看着玉韘,面不改色道,“你救璟儿有功,朕允你一个赏赐。说吧,这是看上什么好东西了?”
“陛下,今日臣女想替家妹求一道恩典。”师殷殷仍俯首,“家妹近日得恪王殿下青睐,然其才疏学浅、人卑福薄,无敢攀附皇室,请您收回旨意!”
皇帝听后,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若有所思看着师殷殷。
云怀霖小心翼翼瞧着他,催促道:“父皇可是觉得不妥?”
此言一出,皇帝看向她。
云怀霖被他看得有些胆颤,乖乖垂下眼站好。
皇帝意味深长笑着,又看向师沅沅,“师四娘子,这单单是你姐姐的意思,还是说,也是你的意思?”
“回陛下,”初次面圣,甚是紧张,故而师沅沅声音有些颤抖,“臣、臣女粗鄙,不敢高攀恪王殿下。”
皇帝又问师殷殷:“师二娘子,你可想好了。此物乃朕赏你,你确定要用来替他人求情?”